了余愿的位子上。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许知意并未像大部分广城学子一般就近在广城读书,而是出省读大学。普通一本,对于被打上“叛逆”标签的许知意而言,已经是个很不错的成绩。
去年秋天在墨轩门口的谈话后,章书闻就再不曾见过许知意,此时听到这个久别的姓名,不由得正色些许。
“其实那天出了点事,愿愿不让我告诉你。”李文轩平缓道,“你的画像眉眼部分一直画不好,愿愿向我求助,我说了句许知意的眼睛跟你的有点像,他发了很大的脾气。”
李文轩端详着章书闻的神情,见他眼波微微一动,了然道,“我想,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会生气了。”
章书闻沉默不语,他记起那日他到画室来接余愿,他和许知意有过一场口角。
少年的针对并非没有缘由。
他又想起得知余愿交友的那日,他急冲冲地放下所有事务特地到画室查看,在公交车上,他从余愿的口中得知许知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余愿的答案是他的眼睛很漂亮。
章书闻越过书桌画架,望向门口去而复返的余愿,几乎难掩心中涌动往前迈了一步。
“你们太明显了,藏好一点。”李文轩低声说,“当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这句带有深意的善意提醒让章书闻松了口气,他沉吟片刻,“多谢。”
室外小雨朦胧,地面是坑坑洼洼的水涡。
余愿像只踩水的调皮鸭子,哒哒哒地踩过一个个小水坑,他玩得起兴,鞋子裤脚湿了也不在意。
章书闻在一旁给他打着伞,防止雨雾亲吻他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