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了余愿质问的目光,用力地咬住了牙。

远在苏省的章书闻笔直地站在窗前,他不知站了多久,四肢微微发麻。窗外的枝叶像极了炫耀的得胜者,在夜风中张牙舞爪。

急促的铃声劈开沉寂。

他指骨微动,先是走到了床边坐下,才挂断响铃,改而给余愿拨视频通话。

“哥哥.....”

屏幕里的余愿焦急地喊他,入镜的还有许知意的半个肩膀。

章书闻气定神闲,“很晚了,玩得开心吗?”

余愿以为哥哥会生他的气,但章书闻还是那么温柔。他眨巴眨巴眼睛,将毛绒乌龟举到镜头前,“元元!”

余愿是笑着的,开心与否已经不需要用言语回答了。

章书闻也很浅淡地笑了笑,“你们去抓娃娃了,还做了什么?”

他的语气再平缓不过,仿佛发现联络不到余愿后第一时间求助李文轩的不是他,仿佛往许知意的手机里打了十几通电话不是他,仿佛在酒店的房间里竭力压制焦躁与不安的也不是他。

他只是真心实意地关切余愿去哪儿玩、玩得高不高兴的兄长。

余愿有问必答,下意识地看向今晚待在一起的许知意,但这几个小时他们做了太多事情,他没法立刻地转换成语言。

章书闻也不为难他,笑说:“等我回家再一件件告诉我吧。”话锋一转,“知意,我能跟你说两句吗?”

猝然被点名的许知意挤进了屏幕里。

章书闻看着对方和余愿挨在一块儿的肩膀,笑意不减,“我听文轩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先祝你生日快乐。”

做好迎接章书闻怒火的许知意没想到对方这么心平气和,唔的一声,反倒尴尬起来,“谢谢......”

“但过生日归过生日,凡事还是得有个度,以后不要再做让家里人担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