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恨啊,哪里到那种地步。
楚圭也笑了,确是极其惨淡的,“我情愿你能恨我,至少你还能对我有点情绪。”
“阿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不会再骗你了,我....”
他看着她的脸忽然就停了下来。
童乐抬头看他,再次摇了摇头。
心就破开了一个大口子,呼呼的往里刮着冷风。
楚圭扯了扯干涩的嘴角,“没事,没事,你不想也没事,毕竟这是我的事。”
从见到她,她一句话也没对自己说过。
他往后退了两步,“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两位爷在商议匈奴之事,若你想出去转转,我多派些人跟着你,不是为了看着你,最近阳城不太平,你....在我们身边会安全些。”
说完他又笑了,“有些啰嗦了,那我先走了。”
楚圭看着她期盼她能对自己说几句话,童乐却只是点点头。
他垂眸看着地上被踩的凌乱的脚印,眼眶发涩,往后退着,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直到走出去很远,他忍住转头往后看,身后早已没了人,那里只留一支梅孤零零的插在雪地里。
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
兴致全无,童乐又原路回了屋子,她想起楚圭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烦躁的搓了搓脑袋,他怎么能这样!摆出这样一副可怜的姿态给她看!
童乐在心里不停的念着:你是要回家的!要回家的!一时的心软才是真正的残忍!!
另一边,公子邈揉着眉心,略有些疲惫,昨晚让魏昭逃走后,今个匈奴两万人马边驻扎在离阳城三百里外。
这仗是非打不可了吗?
圣人是仁慈的,不是非的开阔疆土的君主,一旦开战,受苦的只有百姓,可敌人来犯,确没有不动的道理。
明九昭踢开凳子,“他奶奶的,都让人欺负到脑袋上了,爷再不反击,就真成了怂货了。”
公子邈叹了一口气,昨晚一夜未睡,头现在愈发的疼,他手指轻点着桌面,“你带兵过去,先别冲动,魏昭的目的恐不止阳城一个。”
明九昭讽刺一笑,“匈奴也不是吃素的,还真能乖乖的听他的不成,偷鸡不成蚀把米,别最后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他又轻叹了口气,“我要去前线了,可就见不到我的小阿童个了。”
“我们都见不着。”
明九昭拍了几下脑门,睨着他,“你是怎么想的?”
公子邈沉默了几瞬开口:“等,她不是心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