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找个藏衣服的地儿,于是把?这些只穿过一次的衣服都?塞进?了帐篷里,拉上帘。自欺欺人地实现了房间?的整洁。
可?现在,这些衣服,还有帐篷里的兔毛毛毯,几?乎把?傅让夷淹没。
这……什么嘛。
是谁说自己有洁癖的?
“傅让夷。”祝知希声音很轻。他一手撩开帘子,跪着进?了帐篷里,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傅让夷的腿,“你还好吧?跑这儿缩着干嘛,要不要去医院?我开车送你去。”
病号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动了动,有了一些反应。
他含糊地说着什么,声音很哑,祝知希听不清,凑近了些,试图努力分辨,但能听到的只剩下傅让夷的喘息。
帐篷里光线昏暗,他看见傅让夷的胸口在动。
平日里他总穿得?层层叠叠,衣服套了又套,罩住高?大的身形,即使在家里,他的睡衣也是整洁体面,每一颗扣子都?各司其职。
可?现在,他身上薄薄的衣服布料完全被肌肉线条撑起,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