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雪球,你要保佑婆婆,好吗?”
祝则然看着弟弟,一反常态地不吭声。他以为小狗死了,弟弟伤心得都恍惚了。
“走了。明天下午接你回家。”他?捏了一下祝知希的肩膀,“好好睡觉,别多想,爸明天也回来了。”
“知道了。”祝知希点头,送走他?们之?后,带着雪球回到病房里,独自去?洗手间洗漱。
出来时,他?看见傅让夷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右手吊在?胸前,左手轻轻抚摸着雪球,从它的耳朵、到额头、眼窝、鼻子……雪球安静地蜷在?一个小小的窝里。祝知希仔细看了花纹才发现,那是傅让夷的衬衫堆的。
“你也很想他?吧?”祝知希轻声开口。
听见他?的声音,傅让夷的手顿住,抬头看向祝知希,静了一会儿才说:“它和小时候,好不一样。”
这句话无端地令他眼眶发酸。
倒计时一秒一秒走着。他?意识到一件非常残忍的事实。无论?最终是何结果,是他?离开,又或是雪球消失,傅让夷都是最难过的那个人?。他?始终在?失去?,总归要失去?。
他?甚至连难过都是静默的,所以总被忽略。
祝知希走了过去?,站在?沙发边,抱住了他?。傅让夷一开始有些困惑,后来也将脸埋在?他?身上,鼻梁蹭了蹭,用仅剩的手环住祝知希的腰身,一开始是松松的,后来手臂收紧,很紧。
病号服被浸湿了,很小一块。祝知希察觉到,但没有揭穿。
“还有多久时间?”傅让夷的声音很沉闷,带了些许鼻音。
祝知希很诚实地说:“4天零13小时。”
傅让夷听完,喃喃重?复了一遍,牵起了祝知希的手。新的婚戒磕碰出细碎的声音,他?们十指交扣。
“够的,它会回来的。”他?的语气好像在?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