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让夷抬了抬手,指尖扯下?针织衫,转头看过来的眼?神很懵,眼?睛都?红了。
被抓包的祝知希显然更加尴尬,他蹲在地上,裹着浴袍,像只偷吃东西的小动物?,抬着头冲他眨眼?。
“回来了……”傅让夷的声音比方才还哑了,像高烧不退的病人?。
“那什么,”祝知希裹紧了浴袍,站起来,咳嗽了两?声,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一口气说了出来,“我本来是想在里面?准备好了再出来的,但是我忘了拿润滑,我以为抽屉里会有呢。”
居然没有。只有两?盒套。
“我也没带……”
主?要是真没想到飞过来是干这个的,谁没事儿带这些东西啊。太不正经了吧。像我这样?的正经人?出门只会带结婚证。
傅让夷的重点又跑偏了:“你带了什么?”
“证……”祝知希脱口而出。
“镇定剂?”傅让夷似乎想起来什么,精神振作了些,“你拿过来,放在这儿,要是我失控了就扎进来……”
“我说的是证!”祝知希急了,“结婚证!”
傅让夷怔住,呆呆地望着他:“结婚证……”
他这副表情好像在问带这个干嘛。祝知希也觉得有点好笑,但很快他为这个情境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摸摸鼻尖,说:“那万一,警察叔叔来查房,至少不会把我们抓走,咱们是持证上岗的……”
傅让夷的表情变得更诡异了,好像想笑,但又没笑出来。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说:“没有那什么,不行……”
其实可能可以。
祝知希松开了裹住浴袍的手,垂下?来,没有系带,浴袍也自然而然地散开了。蜜色的灯光令他的皮肤蒙上一层莹润的光感,像雕啄、打磨过的象牙。
他上了床,跨坐到傅让夷身上,抬手,轻轻按在他肩膀,又拂过他的侧颈、耳后。
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散开的浴袍也轻轻摆动。
他抵住了傅让夷的额头,说:“你先亲亲我。”
像方才那样?对话,其实已经花掉了傅让夷全部的忍耐,梦中迷恋的人?近在咫尺,那一道坚守的防线也彻底击溃。
因此傅让夷毫不犹豫地抬头吻了他,那一瞬间两?幅身体连战栗都?同频。
“我好想你……”他没办法伸手拥抱,只能在不断往前靠,想要和祝知希贴得更紧些,接吻时急不可耐,噼里啪啦像着了火似的,烧遍全身,完全失去了掌控力?。
烫而湿润的唇舌,贝壳般的牙齿,灼热的气息,带着潮气的皮肤和头发,短促的、梦呓般的话语,都?被欲望搅在一起,像粉色的糖浆,从头淋在他们身上,哪怕短暂分开,眼?神与眼?神,唇与唇……处处都?拉扯着晶莹的糖丝。
祝知希像是雪堆的,一吻就滴滴答答融化了,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明明喘不上气了,却?舍不得结束亲吻,到最后受不了,哼出了声。
傅让夷还保留着一丝理智,主?动退出来。
“喘口气儿。”他说着,从脸侧一路吻到他耳朵。
明明洗了澡,却?好像是故意没有摘下?耳饰。耳垂上坠着一颗水滴形的钻石,晃动着,像一滴泪。
祝知希仰着头,任由?他吻下?去,睡袍半散开,右边的肩膀都?露了出来,被亲吻到了。
“你这次情况好像……没那么严重……没有神志不清。”祝知希说话都?打颤,还惦记着他的病情,“是因为没有被信息素诱导吗?”
傅让夷想的却?是,你这么快就忘了刚刚进门时的危险吗?
“但还是很烫。”祝知希伸手摸到他的后颈,烫得简直握不住,“很难受吧?”
他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