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让夷似乎并?没有怪罪,反而自顾自说:“那手环不摘了。”

“为什么?”

“因为……”傅让夷喝了酒,语速比平时?慢,也更哑,“你好像很?想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有多糟。”

他追问:“这样会让你兴奋吗?”

祝知希心突突地跳起来。被猜到?了。

“你觉得呢?”他也反问。

傅让夷没有回答。他只?说:“我调到?最?高了。”

“嗯?”祝知希有些困惑。

傅让夷用若无其事的表情告诉他:“现在,所有人里,只?有你能闻到?我的信息素,我自己也不行。”

救命。他太懂怎么拿捏一颗心了,用“特殊”,用“唯一”。连他自己都?排除。

祝知希终究没能招架得住,飞快转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屏幕里只?剩下一截白皙的侧颈,脖颈上的筋轻轻浮动。

“傅让夷,你以后少喝酒……”他的声音闷闷的,“受不了你了。”

“又受不了了。”傅让夷低低地笑了。

祝知希好像还是想看着他,于是又转过脸来。他的额发在枕头上蹭得乱乱的,双眼亮极了。

他盯了一会儿,问:“干嘛不穿衣服?因为我没给你带睡衣?”

屏幕那头的人淡淡道:“弄脏了。”

“脏了?”祝知希笑了,“你不是最?爱干净的吗?怎么弄脏了?”

“睡衣还能怎么弄脏?”傅让夷反问。

祝知希脸忽地热了,质问道:“你!你拿我睡衣干坏事了?”

“梦里干的。”他语气轻飘飘,视线却盯得很?紧。

什么?祝知希一愣。

傅让夷音色是冷的,但只?要掺点笑意,就有一种似有若无的轻挑。他的视线隔着屏幕,细细地打量祝知希的脸孔,说:“谁让你来我梦里的。”

祝知希被醉鬼的逻辑气得想笑:“你怎么还倒打一耙?”

“跟你学的。”

弄半天?全都?怪我?太坏了。祝知希抿起嘴,视线瞥向别处。窝在被子里,体温逐渐攀升,房间里的花香味也愈发浓郁,后背似乎起了层薄薄的汗,黏黏的,白色浴袍潮潮地贴在脊背上,弄得他很?痒。

“又不想理我了?”

祝知希看回来。是幻觉吗?屏幕里,傅让夷的脖颈似乎越来越红了。他的后颈,现在摸起来一定很?烫,耳后也是。手指抚摩、压上去,能感?觉得到?,在薄薄的、平整的皮肤之下,有一团小小的腺体,好像活物?似的,极轻微地抽动。

他很?喜欢攀着傅让夷的后颈,抚摩,揉摁,这样一来,某人冷静自持的那层冰壳会碎裂,融化,会吻得很?深、很?急,喘息也越来越重。

就像……现在这样。

祝知希蹙起眉,下意识问出口:“你……现在在干什么?”

屏幕里,傅让夷半仰着靠在枕头上,嘴唇微微张开。他的尖牙出来了。

手机震动了几下,消息弹出。

[警告:手环佩戴者信息素指标超出安全范围,请及时?采取抑制手段!]

[警告:手环佩戴者信息素指标超出安全范围,请及时?采取抑制手段!]

傅让夷反应有些滞后,偏了偏头,眯着眼看向祝知希,说:“我在……对着你的脸,做梦。”

“梦?”祝知希怔了怔。

“被打断的梦。”他笑了笑,喉结滚动。

祝知希面颊烧烫,手机都?差点拿不稳了:“你怎么这样?不许看我……”

“为什么?”傅让夷喘得更明显了,眼睛泛着红,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信息素,他顿了顿,又道,“平时?也不让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