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雪被吹到他睫毛上,傅让夷抬手,拂去那雪花,说:“我和家里打?个招呼。”

祝知?希满意?地笑了:“那说好啦,我可去给老祝大祝复命了。”

“嗯。”

傅让夷并不介意?去祝知?希家过年,甚至比回傅家要轻松些。唯一的一点?压力来源于自?己的大舅哥。

自?从在医院那次,他现在见到祝则然就像见到了避孕宣传大使,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他拉去做避孕科普教育,或者直接被绑去结扎。后?者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你想什么呢?”

“你哥。”

“啊?”祝知?希猛地拽他,“你这样好吗?”

傅让夷:“不好,属于PTSD的那种?想法。”

祝知?希忽然站定,踮起脚尖,两人早已离开了小广场,聊天间已然来到了明?德楼下,这里人来人往。他的突然靠近吓了傅让夷一跳,还以为祝知?希要当众做点?什么续命。

不过下一秒,祝知?希就伸出?手掌,接在傅让夷大衣前襟下,另一只手的食指戳了两下他胸口,就在他莫名之际,他又合掌,搓了搓,伸出?食指中指,抵住了他两边太阳穴,然后?揉巴揉巴,搓了半天。

“你在干嘛?”

“给你洗脑子。”祝知?希一本正经,“上次牵了小羽你都知?道洗手,想了祝则然那种?坏东西?必须得洗脑子。”

如果不是?回头的学生太多,傅让夷会很乐意?让他多洗一会儿。

今年过年早,放假又晚,学生结束期末考四天后?,就正式放了寒假。分数也陆陆续续出?来,所有人都很惊讶,一向被称为“期末周活阎王”的傅让夷,这次居然一个人都没?挂。

所有人都把这归功于那位只来了几次就出?了名的Beta老婆。

学生是?放了假,但傅让夷还没?有。这次的田野考古原本他秋天时报了名,是?打?算参加的,这样也可以不用?回傅家过年,但后?来系里知?道他新婚,领导关怀下属,决定不让他跟队。

但傅让夷心里过不去,还是?一直在远程帮忙解决技术上的难题。直到年三十前一天,他才终于休息。

不过这段时间的祝知?希也格外忙,每天早早地就出?了门,很晚才回家。

不知?道在忙什么,祝知?希好几次回来的时候,身上不只是?尤加利叶的难闻味道,有时候还有避孕委员的渣男香。看来是?回了自?己家。

花蝴蝶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不过在他的影响下,祝知?希已经学会回家第一时间就洗澡,然后?乖乖换上睡衣。

因?为没?时间做日常续命任务,这几晚,祝知?希都会主动来主卧,敲门,进?来,关门,悄悄上床,把额头抵在他的后?背上。

“困si……”他像条疲劳小蛇一样嘶出?声?,又猛地收住,“困长寿了。”

错失一次命令祝知?希的机会。一回头,他已经睡着。

这么累,不知?道的还以为每天出?门是?去拯救世界了。

睡着的祝知?希很安静,呼吸声?也不大,常常睡着五分钟后?就换姿势,而且是?换成趴下,脸通常会朝另一面,洁白的后?颈自?然而然就朝向了他。

盯着盯着,傅让夷就会靠过去,鼻尖抵住他的后?颈皮肤,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覆盖掉一切杂七杂八的外面的味道。

没?办法,这是?Alpha的本性。

放假前,医院的体检结果也相继出?来。

“其他部分都挺健康,唯一存疑的就是?腺体了。”李峤在电话里说,“我问了王教授,他说看各种?内分泌数据和影像,你家小祝很可能是?隐性发育腺体,简单说就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