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坐了回去,却还是没忍住去落井下石地哼哼:“你还想让我去坐牢?呵呵,我看该坐牢的是你。”

徐纠捧着茶杯,惴惴不安地看着曹卫东,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被热气熨烫得像是镜面玻璃破了一样。

曹卫东的视线刚从徐纠身上挪开,徐纠的脚就从桌子下来踹了过来,踹得连同椅子脚一起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什么声音?”

引得潘宇奇怪皱眉,到处去找声音的来源。

曹卫东踩住徐纠不安抚的鞋面,按死在两人座位的间隙里,徐纠就像被抵在砧板上剥鳞的鱼,赤裸裸又毫无波澜。

按死徐纠的同时,曹卫东面无表情地去拿桌上的资料去看,细长的手指抵在纸张上发出轻飘地擦擦声。

桌上的潘宇目光发散,寻找可疑声音。

徐纠的耳朵瞬间爆红,手敲在桌子上把潘宇好奇心拽回案件上:“所以你不理我是因为你去调查这些事了?”

潘宇的手往胸口锤了两下,又指着徐纠投去一个万分义气的眼神,“那肯定啊,兄弟怕你看到这些伤心,特别没喊你。”

徐纠的那条坏脚哆哆嗦嗦地按在曹卫东的小腿肚上,警告着往后推。

曹卫东这才收敛力道,放徐纠一线生机。

徐纠两条腿立马抽回来,老老实实地摆正摆好,连同双手一起按在腿上,把所有的不安分全部控死在原地,战战兢兢。

潘宇仰起头,轻蔑地冷哼:“曹卫东,你还有什么话讲?”

曹卫东花了些时间把资料都简略扫了一眼,发现潘宇这人看上去来势汹汹,资料上字迹密密麻麻,但是竟然实诚地没有在这些字眼上挖坑,全都是摆事实、摆真相。

甚至再细看,还能发现多处不合规定的字句。

倘若曹卫东不想认,大可花些心思轻易绕躲过这苍白的控诉。

曹卫东把资料理好交到潘宇手里,“我认,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