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迟钝,甚至敏感的发现在这一刻他的身体、他的神志, 甚至连他呼吸的权利都捏在曹卫东的手上, 现在的他没有余力支配自己。

徐纠抬眸, 望着曹卫东手中的自己,一股强烈的既视感传来。

现在的徐纠, 又何尝不是任由曹卫东摆布的标本。

他的自我被捆在项圈里, 他的手脚被束缚在绳结中,只要曹卫东再给他一点小小的甜头, 马上连尊严也不要。

徐纠意识到了,可是又无能为力。

眼睛里起了层雾,把气势汹汹的血红冲淡成了难以言喻的羞赧腮红。

徐纠的身体彻底地蜷成了一团, 脸埋进被子里,肩膀一耸一耸的。

呼吸困难累加的窒息感带来的危险正在如牌桌上的筹码逐步累加,徐纠索性憋着气,想着把自己憋死一了百了。

曹卫东把他翻了过来,卡在徐纠身体窒息掀翻眼球往后发白的危险刹那,直截了当扯出捂嘴的布。

一口气猛地灌进徐纠的喉咙里,把他的自毁倾向冲得一干二净,只剩红着脸倒在曹卫东手里贪婪吸食氧气的战栗。

徐纠的嘴得了自由的下一秒,立马露出尖牙,转头对准曹卫东的手腕咬下一圈深刻的血痕,白肉与鲜血陷在徐纠牙齿的每一处缝隙里,以曹卫东的手腕做泥,雕塑出一圈血淋淋又齿痕分明的伤疤。

舌头舔过尖牙的血,仰着头冲曹卫东脸啐出一口唾沫,张嘴就骂:

“死变态!滚开!”

曹卫东起身,“那你蹭吧。”

徐纠一怔。

他就这样走了?

曹卫东坐回桌子前,低头仔细地看着手腕上的伤,视线做笔,把伤口里的每一道沟壑都仔仔细细地描摹。

鲜血淋漓,皮肉外翻,这一口下去徐纠是奔着咬断这只手去的。

如此严重的伤情,如果不及时止血消毒的话,会留疤。

曹卫东从柜子里找到残存的纱布和消毒水,当他拿起消毒水往手上擦的时候,动作却犹豫了。

也就是犹豫的时间里,徐纠终于没忍住主动投降:“……你过来。”

曹卫东没有搭理徐纠,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故意搁置徐纠的请求。

徐纠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能从他这条坏狗嘴里憋出三个字来主动让步,已经是因为他快被未能得到安抚的情绪逼疯了。

本来徐纠身体里的那把火蹭蹭也就消了,曹卫东非要把手摸过来,摸完以后又冷淡的抽走。

这不是往火里浇汽油是什么?!

根本就是故意的!

徐纠生气。

“你聋了?”

徐纠提了一口气,打算骂人,结果曹卫东恰时转头给来一个眼神,徐纠立刻抿嘴不语。

“说话。”

徐纠强硬,但很礼貌的没有问候曹卫东的父母祖宗。

“自己蹭。”

曹卫东说。

“…………”

徐纠不说话了。

片刻的安静后,徐纠强调:“那你不许看。”

“嗯。”曹卫东把消毒水搁置在一旁,只做简单地止血。

徐纠咬着下唇,尖牙在他下唇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坑,有些疼于是用舌头舔舔以作安抚。

徐纠蹭得很小心翼翼,不敢放肆地去,但是动作小了又没效果,于是他一直在找这个度。

找到合适的姿势和角度以后,徐纠便一直保持着。

克制的哼哼声从徐纠鼻腔里呼出来,没有窒息感和疼痛感做辅料,徐纠有些很不是滋味。

不够痛,不够爽,只是单纯有需求所以排解。

一想到痛和爽,徐纠又下意识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