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老太抢袋子,在历经社会凶险后,终于他决定在同样的夜晚铤而走险。

他说:“就偷五十。”

他恶向胆边生,瞄准路边一位外套口袋敞开,钱包露出一个小角的男人。

他走上前,左脚拌右脚,假意跌近对方身边。

也就在弓身假意摔倒,实则接近的瞬间,他的手摸进口袋里。

皮质的钱包,皮面粗糙不光滑,两个手指一夹就能顺走。

“不好意思哈。”

徐纠低头道歉,转身打算走,身体拧到一半才发现他的手臂被对方紧攥在掌心,走不掉了。

徐纠把拿着钱包的手背在身后,自然地转身看向男人,“你好,什么事?”

转身的时候,发现男人比他高,强忍着脖子隐隐的幻痛,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地仰头去看。

也就是视线上抬的这一秒钟,徐纠的身体僵住了,从嘴巴到喉咙再到胸口这一线都像是咬了麻椒一样,酸得发痛。

酸痛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卡在喉咙眼的鱼刺。

呼吸困难,下咽会痛,灌进肺部的氧气都带着刺。

徐纠的视线就像画笔,一笔一笔地点在面前男人脸上,把脸上所有的结构转折全都记录下来,与记忆里的人一一比对。

不是像不像的问题,不会认错,就是他!

“你是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