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站在此刻看现在,都看不清楚。

像一滩被搅乱的浑水。

活着,又好像死了。

记忆被腐化,他快记不起自己究竟是以何种身份来到这里。

徐纠使劲捏笔,写着重复的字,短短几个字,他来回的写,反复的写,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

“徐纠。”

“徐纠。”

“徐纠。”

徐纠嘴里念着自己的名字,他一次又一次的试图保持清醒,试图铭记自己的身份。

不能腐烂,绝对不能。

他恨不得要把这个本子写到粉碎,每一次落笔,笔尖都跟刀子似的,刻进纸页里,墨水似纹身般沉进纸页的肌肤里,凹出一段难以磨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