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视线,也模糊了边界,谁都分不清两个人之间越靠越近的距离到底要近到什么时候程度才能停下。
就像一个正极一个负极,正在不受控制的互相吸引。
直到两人之间一点空气都不剩,连多余的间隙也不肯留下。
徐纠几乎拼尽了全力才把自己从泥泞的沼泽里抢救出来,两只手抵在徐熠程的肩膀上,把他往外推。
“不是恨我吗?恨呢?”
徐纠的声音在不受控制的发抖,与其说是在凶恶斥问,倒不如说像在嗔怒的质问,气势上差了一大截。
徐熠程还是那副模样,面无表情,又无精打采。
眼底的颜色是徐纠的颜色,不属于他,眼中一举一动随徐纠而变化。
因为肌肤是死人一样失去气血的白,所以脸上巴掌印依旧鲜红如初,把他脸凑了上去,几乎是贴着徐纠的鼻尖,轻轻念:
“我一个人恨没意思,你也恨恨我。”
从徐熠程嘴里说出来的与其说是恨,倒不如说是可怜。
求徐纠可怜可怜他。
徐熠程离得太近了。
于是信息素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钻进徐纠的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