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樱立即加快速度割着绳子,额头都出汗了,在车子停下来后,咬牙用力反挑,感觉有什么东西开了,手腕一松。

这时有人走过来,打开门上的锁,纪樱听着声音立即将刀收回?手里,将手压在身后,然后装作?没醒过来的样?子。

“……薛娘,这个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里书香门第,琴棋书画,她都擅长……进了咱倚春楼,不?用多调教,就能接客了……这可是个一等一的美人,看过就知道,那?模样?绝对是楼里花魁的料子……”

纪樱听到声音,是前院车马行那?个男人的声音。

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呵,那?我倒要?看看了,什么模样?的姑娘让你夸下海口?,我们这儿花魁卖价可不?低,要?真是花魁种子,我给?你一千两,但你也莫要?以为?什么人都能做我们倚春楼的花魁,把我倚春楼当?窑子了,我这楼里的姑娘,个顶个的拔尖,一般姑娘可比不?上,如果模样?身段一般,最多五十两,丑的话,我可就不?要?了……”

男的听到一千两,讨好?搓手的声音:“薛娘,那?你瞧瞧,我还能骗你不?成……”

纪樱暗自咬牙还真是青楼!这个车马行的小老板平日?还做皮肉生意!

真是失算了,这古代?,危险真是无处不?在。

听到有人上车,她深吸气,尽量放松身体,装作?沉睡的模样?。

有人走到她身边,一靠近就闻到一股胭脂水粉的气味,是个女人。

接着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似乎借车门外的光线细看她,看了一会儿,才松了手,她听到女人嘀咕了句:“咦,还不?错啊……”

接着有手从她胸口?,肩膀,腰和腿处捏过,甚至还拉开了她衣襟,看了眼皮肤,又掰开嘴看了下牙齿,过了一会身边的人离开了,踩着车凳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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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的人急忙道:“怎么样??薛娘,我说?的不?错吧?这姑娘从模样?到身条万里挑一,底子也没问题,家里只有个幼弟,才十岁,成不?了事,姐弟父母双亡,月前才来京城,在京城无依无靠,无亲无故,不?会有麻烦……”

“行吧,这次你送来的货还不?错,以后再有这样?的,送一个我收一下。”

接着两人的声音就听不?清楚了,有人把车后的门给?关上,但好?像没上锁,可能到了后院门口?,马上就拉进去了,那?车夫只把锁链放在上面。

终于,机会来了!

她手一抻,就从断开的绳子里抽出来,然后拿着刀坐起来,找到脚上的绳子,几下将绳子割开,迅速地挣脱开。

将小刀小心放回?到腕带里,她蹲下身。

听着外面的声音,女人似乎与男人交易完毕,正往院了里走,边走边喊道:“……把车赶进后院,来人来人,院里来人了,似乎在招呼倚春楼的护卫。”

真要?把人招呼来了,她可就跑不?掉了。

纪樱一咬牙,伸手将外面的青衫脱掉,太扎眼了,跑起来碍事,只着了里面的白色绢衫,然后她起身,小心冀冀地推后车门。

车门果然没锁,她推开了一条缝。

从缝里能看出这是一条巷子,前方是个拐角,应该是个后巷,没什么人。

刚才的女人没有守在车后,那?个车马行的男人也跟着进去领钱去了,这时候正好?没人。

再也没犹豫,推开一处能钻出去的车缝,就从车后蹲跳了出去,好?在软底鞋没发出什么声响,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回?头都没有回?,向着前面巷子拐角冲去。

那?老鸨也没想到,只是一个错身,前后脚的工夫,她喊来人,过来护车时,发现后车门没锁,半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