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袋子里寒酸三两样,考核成绩怎么?优秀?

除非撞大运,才能留在灵师府,如果分到离郡城不太远的乡里做灵师,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所以,她真?的不敢想,夏樱师姐到底是怎么?靠一己之力,在考核上大发异彩!

拿下首名!真?是帅炸了,真?给灵院里的平民?子弟争气啊!

她一人就?抬高了灵院平民?子弟的地位,不知多少人把夏樱师姐视为偶像,每天嘴里都?是夏樱师姐长,夏樱师姐短,都?想实习的时候让夏樱师姐带。

而且按照夏樱师姐的修炼速度,可能过两年就?是大灵师了。

……

夏樱见两人在门口等着了,她在马上挂好箱子,赶紧牵了马出来。

“我们?出发吧。”时间紧,任务重啊。

三人刚要上马。

身后有人怯怯地喊了一声:“姑表姐!”

夏樱正撩开衣摆,要踩马蹬,听到声音回头一看。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绿色旧棉布裙,偏瘦弱的女?孩,正站在灵师府门口不远,忐忑地望着夏樱。

“你……”夏樱目光打量她,如果没记错,她是昨天回家时那个……舅父的女?儿,叫什么?来着,苗春蝉?

她怎么?过来了?

旁边牧鹏宣与?葛小谷见有人找夏樱,停下上马的动作,好奇看过去?。

夏樱把马绳递给葛小谷,跟两人道了句:“你们?等我一下,我跟她说两句话,马上来。”

这才朝苗春蝉走过去?。

“春蝉表妹?”她随手将人轻拉到一旁:“灵师府门口人多,我们?这边说话,家里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过来了?”

她放开苗春蝉,理了理袖子看着她问道。

苗春蝉望着面前这个如月华般明亮有出息的表姐,她忍不住眼中含泪,身体一软就?要跪在夏樱面前,夏樱没想她膝盖一软。就跪下去?了,理着袖子的她,眼明?手快地将她扶住了。

她吃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苗春蝉含泪道:“姑表姐,救救我吧,这次跟爹过来的机会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爹说如果表姐不给我安排婚事,回去?后,他就?把十两银子卖给山里两兄弟做媳妇,我不想……”

说完她又要跪:“求求你了,表姐,我娘只管小弟,不管我,我实在没办法,姑母也不理我,我,我只能来求……我不想回家,不想嫁人,又没有地方去?,姑表姐能不能收留我,洗衣服端茶倒水,我什么都能做……”

别说她便忍不住哭泣起来,惹来不少人目光。

夏樱赶紧转个身将人挡住,扶住她,看了她一眼:“你出来,家里人知道吗?”

苗春蝉抹了下眼泪,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今天去?集庙,我没去?,我一路走过来,路上遇到一个好心的赶车把式将我送过来……”

夏樱再次从头到脚地看了她一眼。

破旧的裙子,细看裙边都?穿烂了,被她小心地用针线缝好,估计穿了很久,手上都?是茧子,脸也晒得黑黑红红,农家活儿估计干得不少。

苗家人重男轻女?这事儿她知道,她母亲就?在这种?家庭氛围中长大,苗大保就?更不用提了,苗家独苗苗,从小受尽父母宠爱,自私得很,要把女?儿卖给人当共妻这事儿别说,还真?有可能干出来,毕竟他连亲儿子都?能过继给姐姐……

这个时代的女?孩,生?活环境恶劣,不是没人挣扎过,但能出头的机会实在很少,很多人挣扎后挣脱不了都?认命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命运永远无法自己掌控,更没有什么?所谓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