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了出事现场,问过同事后知?道出事的不是她,那一刻腿都软了,紧接着一路骑着自行车去了国营商场,二楼柜台没人,他迈步到旁边柜台,声音有点?哑,急声问:“王梅同志,韩舒樱她人呢?”

王梅看着他奇怪道:“小韩?她没告诉你?吗?说是姑妈病了,找何主任开了介绍信走?了……”

“走?了?”江见许脸色一变,“她哪个姑妈?什么时候走?的?”

“哪个姑妈我不清楚,只说看姑妈去了,还跟我开玩笑?,说要是那边好,她就不回?来了,已经走?两小时了。”

不回?来了……

江见许的心似被攥紧,有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痛……他手不自觉握拳回?想,她哪来的姑妈?韩家的?他查过韩兴昌档案,他只有两个兄弟,没有姐妹,江见许想到杨弘杉,杨弘杉有个姑妈,在海市!他咬牙切齿,这个杨弘杉,竟然把这个也告诉她了。

王梅只见到江见许面色焦急,说了声谢谢,转身?匆忙下?楼离开了。

她摇了摇头,这小韩冒冒失失的,姑妈病了这事儿怎么能不告诉小江,看把小江急的,额头都出汗了,她是亲眼看着小江同志那汗一下?子冒出来了。

离开商场,外面开始下?雨了,江见许顾不得雨,骑着自行车直奔火车站。

火车

“同志。”火车站买票口:“海市发车什么时候?”一个年轻公安一脸焦急问道?。

“马上出发了?。”

“买票, 去海市!”江见许匆匆而来,脸上还有雨水,身上衣服都湿了?, 他飞快地?将介绍信工作证推进窗口。

韩舒樱没想到天气变化这么快, 她才进车站没多久,外面刷啦啦下起雨来,下午三点?多,天就黑得像太阳落山似的, 她穿着青色手工柔软棉服,围了?条浅灰色围巾,一条浅灰长裤, 肩膀斜挎着包包, 包包也是青色的,双层布料做的, 摸起来十?分柔软,里面放着仙杏干, 白玉灵米,凤髓萝卜,六羊仙毛,蜜露灵蜂糕, 蔷薇之灵,灵髄芝油, 苦灵茶, 玉肌灵肉, 小人参灵果……

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只是些小袋子和纸包,也不占地?方, 像三匹布,青丝绫布,白丝绫布,豆绿灰丝毛料都被她放在手拎行李包里。

行李包也是找裁缝专门做的,青色手拎包,t?里面放着路上能用得着的东西,像喝水的搪瓷缸,纸笔,和几件换洗衣服,拎起来不重,将包放在上边行李架上,她在靠近人行道?的位置坐下。

上次火车她在卧铺,但这年代卧铺不是普通人想坐就能坐,还要看?单位和级别,之前?她怀疑江见许一个普通公安,他怎么能买到卧铺票呢?后来知道?江见许是未来大佬级人物后,韩舒樱……

不过现在的江见许还年轻,不是几十?年后的他,现在的他还不是大佬,是个坏东西!

她愤愤地?将脖子上围巾拉了?拉。

她只能买到硬座票,硬座远远没有卧铺舒适,椅子是没有软垫的,全是木质硬椅,也没有被子,更没有躺下休息的地?方,只能坐着,有的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一上车,硬座厢闹哄哄的,座位上坐满了?人。

韩舒樱在坐下来后,就开始尴尬了?,火车硬座区座位背靠背就算了?,四个人还要面对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旁边坐着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孩子,对面是两位男性,左边是年长些,右边年轻,四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度过一段漫长的旅途。

如果有手机就好了?,也不必干坐着,她往后望了?望,全是人,分不清谁是谁。

对面两个男同志时不时飘来视线,打量着对面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