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上面,鞋底都不会湿。

盛云朝下身酸软,可依旧咬牙一步步的往前挪,拒绝了刘福的搀扶,等到了殿内时,他已经满头大汗了。

太上皇斜倚在窗边的床榻上,手中握着一卷书,正静静的看着书,香炉飘出淡淡的龙涎香,烧着地龙的寝宫内十分暖和,太上皇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杉。

盛云朝刚从外面进来,满身风霜,被迎面扑来的暖意暖和的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但他没并脱掉披风,一步步走到床榻边上,男人并未抬眼,像是没看见他似得。

盛云朝静静的站在他面前,看着这个即便40多岁,但依旧俊美的男人,淡声道:“你就一点不愧疚吗?”

“成王败寇,况且,皇权怎能由得外戚沾染。”太上皇神情冷淡,冷酷无情的吐出这句话。

盛云朝紧紧攥着拳头,眼底闪过恨意:“我外公他们并无造反之意。”

“那又如何,他们已经威胁到了皇权。”男人轻嗤一声,抬起眼皮,轻蔑的看着盛云朝,不紧不慢道:“早知你会爬上允晟的床,迷他为了你造反,当初就不该让你活下来。”

盛云朝胸腔里涌出愤怒,周神仿佛笼罩在了一团冰霜中,死死的盯着男人的脸,愤恨至极道:“可我还是活下来了,倒是你,知道有一天会死在我手上吗?!”

“贱种!”太上皇终于放下手中书卷,随意的扔到一旁桌子上,起身,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他,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

盛云朝心中恨意翻涌,道:“禽兽!”

“你这么愤怒,却无法下手杀我,真以为允晟会允许你对我动手?我到底是他父亲,对他很好。”对他的怒骂,男人丝毫不放在心上,还慢悠悠的说着挑衅的话。

盛云朝扯了扯唇,心绪恢复平静,淡淡的道:“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守在一旁的刘福眼皮跳了一下,他是知道盛云朝同太上皇之间的恩怨的,也在盛云朝要来这里的事早已通知盛允晟。

但得来的是不用管这句话,因此刘福一直没任何动静,可现在却忽然产生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终于感觉到不对劲,殿内除了龙涎香的味道外,还有一股别的奇怪的味道。只是这股味道太淡了,若不注意,根本闻不到。

刘福心中一惊,没来得及动作,就猛地看见太上皇重重朝床榻上倒去,眼鼻口中流出黑色的血。

太上皇睁大眼,满脸不甘心的指着盛云朝:“你…贱…贱种…”

话还没说完,太上皇已经断了气,眼睛致死也没闭上,满是不甘。

盛云朝同样七窍流血,只是,相比较起太上皇的不甘心,他脸上露出大仇得报的淡淡喜悦,也同样缓缓朝后倒去。

“三皇子!”刘福惊恐的尖叫了一声,飞快的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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