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碍于沈凤鸣地位和实力,没人敢说什么,只是看着盛云朝的目光,到底露出些许同情。

盛云朝垂着眼,目不斜视一路往前走,神色冷淡至极,没有任何波澜,可藏在袖子中的双手却仅仅攥着。

尽管他极力忽视那些人视线,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盛云朝到底还是觉得那些人仿佛透过衣袍,看到他身上的那些痕迹。

他抿着发白的唇,出了一头薄汗,双腿也微微发颤时,终于到了地牢门口。

“盛副使。”守门之人见他要进去,连忙拦住。

盛云朝驻足,望着大门,淡声道:“开门。”

“这……”其中一人满脸迟疑。

盛云朝目光冷淡的看过去,可却不知,早就被情欲浇灌出的人,即便再冷淡,再孤冷出尘,眉眼也多了些许媚意,那一眼看去,不仅能没将人吓到,反而挠的人心尖发痒。

那两人愣了一下,咕咚咽了口口水,连连低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这可是他们教主的人,教主向来心狠手辣,虽然不知道教主对盛副使到底认真没认真,可他们也不想赌,若是认真,被教主知道了,他们眼睛都得被挖去。

“盛副使,不是我们不让您进去,教主吩咐过……”守地牢的人一脸为难的道。

盛云朝沉默片刻,缓慢的转身离开。

既然沈凤鸣特意吩咐过,无论他今日说什么,没有沈凤鸣指令,他都进不去。

如果内力还在,他还能强闯,可他现在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盛云朝一时有些茫然,难道又要去求沈凤鸣吗?

昨夜在后山丛林时,为了救下父亲他们,他像是下贱的母狗,像是娼女一般噘着屁股主动吞吐那恶心的东西。

若是这次再求,沈凤鸣还不知道要提什么羞辱的事情。

“盛副使。”不远处忽然传来惊喜的清脆声音。

盛云朝看过去,陆清清满头大汗的跑来,严重布满鲜红血丝,眼底乌青,一看就没睡好。

“陆姑娘。”盛云朝哑声开口。

陆清清舔了舔起皮的下唇,看着盛云朝脸色苍白,身体单薄,衣袍虽遮挡住了身躯,可脖颈上依旧能看到斑驳的红痕,足以看的出,沈凤鸣占有欲有多可怕。

想到这样冰清玉洁的人遭遇这样的事情,陆清清就有些无法说出口,可想到自己心爱的那个男人,陆清清又无法按耐住。

“盛副使。”陆清清满脸纠结,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出口:“我…我知道这事…很让你为难…可我实在没办法了…昨晚上…昨晚上几十个门派联手围攻天一教,失败后就被压入地牢,你知道义父他…我实在担心,义父对他们痛下杀手,盛副使,我知道义父最喜欢你,你能不能帮帮忙。”

说完,陆清清满脸愧疚,垂着眼不敢看盛云朝,她知道,这太为男人了。

踌躇的等了半响,盛云朝沙哑但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心响起:“这里面有你想救的人?”

陆清清惊诧抬头:“盛副使,我……”

她脸颊薄红,目光微微闪烁,俨然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

盛云朝目光略微柔和,忽的抬手拍了拍她发顶:“长大了,真好,这件事,我会向教主求情的。”

说完,他收回手,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陆清清茫然的看着盛云朝单薄的背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被拍过得发顶。

天一教中,一向被认为最为冷漠盛副使,怎的对她忽然如此亲昵?

不知为何,陆清清忽然想起年幼时听到的一些闲话,那时候她虽被沈凤鸣收为义女,但谁都知道她不被沈凤鸣看重。

天一教向来捧高踩低,无人对她寸步不离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