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圭没那么快接受，裴渡也不强求一时半会儿能让李建圭扭转心意。

他回去之后，沈含玉的小考也结束了。

看着夫子批阅留下的痕迹，沈含玉一张脸皱了起来。

“文章果然是越来越难做了。”

她们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知识面也变广，同样的，难度也增加了很多。

“是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魏茗凑过来，捏着笔杆把纸上的东西圈起来。

“不过比之前要进步了不少。”沈含玉看着这一次的小考成绩还是比较满意的。

人很难做到十全十美，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就可以。

魏茗叹了口气：“还是差了点，下次得更努力了。”

沈含玉过来帮魏茗看她不擅长的地方，魏茗听的认真。

教过一遍之后，两人各自回府。

沈含玉一回去，裴渡就出来了。

“今日进了趟宫，皇上现在还不想让我掺和这件事。”

沈含玉坐下喝了口茶。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皇家的丑事，这倒也正常，但后面肯定是要闹开的。”

等姜风晓一出现，李怀姜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势要把李晟的事情查清楚。

而沈含玉也一样，为了阿耶，就是牵扯进去她也不怕了。

“太子那边最近很安静。”沈含玉忽然说了一句。

那边没什么动作，显得有点反常。

“他们也在等吧，没能把姜风晓的事情糊弄过去，赵相已经知道皇上在疑心他了。”

沈含玉点头，但那些家伙可能也在憋着什么。

裴渡把画像交给李建圭是十分正确的，没过几天，李建圭手下的人就把罗江的信息给扒了出来。

“这人叫罗江，最早的时候在西域和大雍的交界处出现过，他身上有一半的西域血统，你看他的长相就能看出来一点，但后来就没了踪迹。”

那个地方人丢了也不会有人在意，所以线索就断了。

而且现在罗江的下落也不好查，罗江躲起来，除非他主动出现，或者把他钓出来。

“没有他出现在长安的消息吗？”

太监摇了摇头：“这个奴才们没有查到，要不是将军给了消息，奴才都不知道长安还有这一类人物。”

裴渡想了一下，罗江和韩月茹有接触，罗江行踪不定，韩月茹的行踪却是可以查到的。

“多谢公公。”

拿了东西，裴渡已经有想法了。

把韩月茹曾经去过的地方深扒一下，有可能找到罗江的蛛丝马迹。

对罗江了解的多一些，于裴渡也有好处。

韩月茹没有去过西域，也没有在边界处待过，她很早之前就认识了裴明建，然后一直在长安。

但是在这之前，韩月茹是待在老家青运城的。

得派人到青运城打听打听，罗江长相特殊，见过他的人肯定记忆犹新。

韩月茹想要接触罗江，那多半是在青运城那边了。

在长安的一举一动，裴渡早就在之前就查清楚了。

“破局点在青运城啊。”裴渡捏了捏眉心。

“公子，我去一趟青运城吧。”

别人裴渡或许信不过，金槌替裴渡做过好几回事情，裴渡绝对放心他做的。

“那你去，范围太广，要找的地方可不少，这边我就先搜寻罗江的下落，长安这些东西我比罗江熟悉。”

金槌点头，收拾收拾就打算赶紧去青运城一趟。

接连一个月安稳度过，裴行之不敢放松警惕，上一次吃了大亏，他可是长了不少记性。

梁若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