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动,我不动。”
沈含玉还是沉得住气,慢悠悠地接过魏茗递来的肘子,不得不说,这喜宴上的饭菜确实不错。
梁芳荣喝了汤起身离开,每个人都顾着自己的事情,她在这边待的没什么意思,就想着回去。
路上瞧见梁若初抓住秋月,秋月是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的,此时也是一脸懵。
“秋月,我要见奶奶,和沈含玉有关,沈含玉要毁了咱们侯府啊。”
梁芳荣听见沈含玉三个字,她驻足在一侧,见夏眼皮子一跳。
那边几人没有发现她,梁若初神情焦急不似作假,话说的也很唬人。
“我带你过去。”
老太太本来都要歇下了,秋月带着梁若初急匆匆进来。
梁芳荣好奇跟过去,她竖起耳朵,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夫人,咱们还是走吧,这样听墙角不好。”
梁芳荣摇摇头:“好像是和妙仪有关系,我就听听。”
见夏劝不动,只能跟着梁芳荣一起,心里默念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梁若初进去了很久一直没出来,梁芳荣眉宇间染上几分烦躁。
到底说了什么?
正思索着,背后突然冒出一道声音。
“夫人怎么在这边?”
来人是秋月,梁芳荣吓了一跳。
“我凑巧,凑巧转到了这边来。”
秋月笑呵呵地把见夏挤过去,扶着梁芳荣。
“夫人,老太太想见您。”
梁芳荣瞳孔泄露出一丝惊惧,她本能地感觉到了害怕。
进了福安堂主卧,梁若初不在,昏黄的烛火照着老太太的脸。
“芳荣,你怎么不在席上待着?”
梁芳荣坐立不安,她揪着帕子回答:“感觉没什么意思,所以就回来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语气和蔼。
“也是,你都回来这么久了,府里出了不少事,你和含玉的关系又变成现在这样,她舍了你离开侯府,把你一个人留下,沈言之也是,你心中的酸楚,我都明白的。”
梁芳荣肩膀垮下来,鼻子一酸。
是,她心中酸楚一直堆积着,仿佛没有人理解她。
如今老太太这么一说,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老太太起身,苍老的手放在她肩膀上。
“你到底是我的女儿,我是心疼你的,含玉她是沈家的孩子,虽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你如今也看到她是怎么做的,芳荣,含玉做了错事,为了侯府我得管,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
那番话贴在她耳边说,梁芳荣眼泪戛然而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芳荣,我们才是一头的,侯府与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永远姓梁。”
寒气从骨缝里渗出来,梁芳荣牙关打颤,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阿娘的恐怖。
她不敢动,只低声地问:“阿娘,你要对妙仪做什么?”
“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这是家事,她毕竟是我的外孙女。”
梁芳荣提起的心就没有落下过。
沈含玉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梁若初没有再回来,最后一次出现是在福安堂。
福安堂,梁若初要去和老太太说什么?
天已经黑了,有宾客起身离开,已经让他们拖了这么久,于戚走过来。
“殿下让我送你回去。”
沈含玉点头,正打算走,秋月就来了。
“姑娘,老太太想找姑娘过去说些体己话。”
这是闹翻以来老太太头一回找她,老太太向来是个利己主义,这一次能说动她,沈含玉想起那份口供,心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