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确实没有面生的小姑娘。”

突然旁边有个服务生不小心撞到了路禾，酒液泼了他一身，然后一个劲地跟他道歉。

“干什么吃的！怎么毛手毛脚的，明天你不用再过来了！”中年男人指责道。

穆云舒盯着路禾身上打湿的短袖，双眸黑沉沉地，视线先是落在那个刘老板身上，然后又看向了付确。

付确注意到他的视线，提议道：“这件衣服已经穿不了了吧，不如去隔壁的包间里换一件？”

他刚想去碰路禾身上打湿的衣服，就被穆云舒挡住了，少年的眼底一片冷意，甚至还带上了几分阴沉。让付确莫名想到了韩冬夜。

很快他露出了一个恍然的表情，意有所指道：“一个个都这么维护老师，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真让人羡慕啊，不过你如果不放心，换衣服你可以一起跟着去怎么样......小朋友？”

穆云舒本来听到换衣服可以跟着一起去，心里有点错愕。

毕竟他只是觉得对方不怀好意所以不想让路老师去，可一听到这句话脑海中充斥着路老师换衣服的样子，大脑一片空白连想说什么都忘了，就连后面付确用略带嘲讽的语气叫他小朋友，他也没注意。

因为光线比较昏暗，各色的彩灯交织闪缩，也没人能注意到他微红的耳垂，嘴上却冷淡地哼了一声，就像是想掩盖自己的慌乱。

路禾也觉得付确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刺眼，这身衣服湿了也不能一直穿在身上，就在他思考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是穆云舒。

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听到对方低声说：“路老师，我不放心......”

路禾叹了口气，心里知道穆云舒怕是不愿意让他单独一个人去，干脆任由着他拉着，然后跟付确进了隔壁的房间，等看到那身衣服的时候，脸色变了又变。

他看着付确冷淡道：“这就是你说的衣服？”

付确点点头：“其实我一直想看看路老师你穿上是什么样子？你也不需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毕竟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你好像也没有拒绝的余地，起码在这里是没有的。”

突然他又压低了几分声音：“而且你们应该是想拖延时间吧？这样不正好，两全其美。”

路禾看着自己面前这条红色长裙，而且他看了一眼，还是高开叉的。他知道有的人有女装癖，既然是别人的兴趣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问题是他没有女装癖。

他这才发现穆云舒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刚想问问对方怎么了，就见面前的长裙被人拿走了，穆云舒手上捏着一截裙摆，冷淡道：“路老师不要穿这个。”

声音压得很低，莫名让路禾感受到的对方语气中夹杂着的纠结。他这才发现他还得考虑一下穆云舒，还有自己老师的身份。

他如果让学生看到他穿裙子......这像什么话，而且如果真的穿了，那作为老师的威信算是荡然无存了吧，可能还会上升到作风的问题。

如果穆云舒会因此厌恶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