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二十五岁那年,林俞风在那间小房子里给她求婚。

不是浪漫的特定地点,没有成群起哄的围观群众。

时雨流着泪说我愿意,他们戴上对戒的十指紧扣,就这样在日日夜夜生活的地方彼此定下终生。

历经波折与坎坷,比起旖旎浪漫,他们更加珍惜当下与对方相处的每分每秒。

……

2015年初,林俞风带时雨回了趟中国。

隔了十几年再回国,两人都有种物是人非的感叹。

林俞风带着时雨去见了爷爷林居明,又一起走过小时候骑车带她上下过无数次的盘山公路。

“国内的变化好大啊。”时雨脑袋靠着他的肩膀。

林家老宅的落地窗仍然能一眼俯瞰淮宜市的全貌,这十几年间,城市高楼大厦一座座拔地而起,霓虹灯闪烁斑驳,竟已经不逊于国外的繁华。

“想回来吗?”林俞风轻声问。

时雨仰头:“可以吗?”

这些年,林氏集团的主要根基都在美国,想要回国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林俞风只是笑着说:“只要你想。”

时雨心软的厉害,搂着他的脖子跨坐到他身上:“风哥,你怎么这么好?”

林俞风掌着她的后腰,挑眉:“哪里好?”

“哪儿都好。”时雨捧住他的脸吻他,男人回握住她的腰身细细回应。

……

他们心血来潮回国,在淮宜呆了几天,又去国内外其他地方游玩一圈,回洛杉矶的时候已经是年中。

林俞风的生日在6.21,这一天,时雨提前下班回家,对着网络上的教程做了个勉强能看的蛋糕。

“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林俞风刚回家,便见时雨穿着女仆装,手上托着插上蜡烛的蛋糕出现在他面前。

他喉结微动,眸光暗沉:“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时雨怎么会看不出他眼神的变化?

她故作不懂地举了举蛋糕,歪头:“我也不知道呀,就是看到网上说男人可能都比较喜欢这种生日礼物啊……”

话没说完,时雨整个人被拦腰搂起,歪歪斜斜的档案被男人单手放到茶几上,他擒着她的下巴吻她,时雨有些招架不住地回搂住他的脖子。

她哼哼唧唧:“等等……蛋糕还没吃呢,我做了一下午……”

林俞风低笑拽过她的脚腕,咔哒一声单手解开皮带:“有机会吃。”

家里的安全措施早已经告罄,今天干脆就此放纵实际上,从好几个月前他们就开始这样做。

这些年的磨合下来,林俞风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他太明白怎样让她动情,那双精致如玉的手指仿佛拨弄琴弦惹她战栗。

后来,如云朵的奶油被抹到她的每个角落。

他从指节到唇舌,时雨揪住他埋在下方的短发难捱地仰起头,又于一片飘然浮动中任他占有。

她喜欢他的温度与力量,是那样鲜活坚挺。

如果能永远这样下去就好了,时雨想。

……

*

林俞风发现自己右耳失聪,是在半个月后的某个清晨。

他一如既往地早起给时雨做早餐,女人在背后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朦朦胧胧地从左耳听见。

“风哥,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时雨从背后抱住他劲瘦的腰身,脸颊在他脊梁上蹭了蹭。

林俞风只怔愣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他轻笑往左侧头:“没事,今天加几个蛋?”

……

八月初,时雨发现自己的生理期延迟了一周。

她隐隐察觉不对,请了半天假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