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鹅黄羽绒服就很适合你,那几件破了的毛衣还有棉袄不保暖,别穿了,还有这是给你爷爷奶奶买的补品,今年姑妈不能回去过年……”
小床头柜放上几个包装袋,应该就是钱翠英刚刚骂骂咧咧的‘倒贴’。
许慧铃看见她手里拎着湿哒哒的内衣内裤又是一阵心酸。
“内衣内裤都放到阳台晒吧,这儿太阳少,女孩子的内裤阴干会得病的。”许慧铃温柔地摸她脑袋,“今天的事别告诉爷爷奶奶。”
2010年前后,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过冬大都还是厚重的棉袄,羽绒服算得上‘奢侈品’,许奈奈棉袄里的棉花反复穿了许多年,成坨厚实到不算保暖的程度。
许慧铃尽可能快得嘱咐完,打开房门又迅速关上,客厅老太太不间断的叱骂短暂地钻进一两句。
许奈奈抱着蓬松的羽绒服站了很久,脚腕割破皮的地方沁出血丝。
隔着卧室门她听不清外面的大人们具体在吵什么。
她只知道,冰冷空旷的大客厅就像婆媳之间愈渐深邃的沟壑,也因为她再添一笔。
诺基亚的屏幕再亮起来,年级群还在疯狂讨论林汀云和万施月的纠葛往事。
许奈奈睫毛扇动,狠心关机,手指却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