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瞥过几个跃跃欲试的混混身上,不动声色地把阮乐拉进自己怀里,拍了两下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那女人注意到盛诚身上的气势,原本的嚣张跋扈也渐渐少了点,但依旧挡在两人面前,嘴里的话很难听,“你这姑娘还是个学生就不学好,小小年纪搞男人,我看你爸夸你夸得都是假的,你等着,我给你老子打个电话。”

几乎是她的话刚说完,小区门口就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阮乐眯着眼看,发现正是阮鹏。

……

空间狭小的客厅内,沙发上坐着几个人,边上又站着几个人,阮乐则是坐在餐桌前,盯着阮鹏,还是不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为了那三十万的欠款,她爸就这样把自己卖了。

盛诚也算是明白了,他冷着一张脸,站在那儿,任由沙发上那个中年妇女乱嚷嚷,目光时不时投向一旁的阮乐。

客厅内各种声音都有,嘈杂得很,盛诚也没心思继续看下去,掐了烟,冷声打断一切:“给了你多少钱?”

这话是在问阮鹏。

阮鹏犹豫着说了个数字,盛诚继续问:“钱呢?”

不等阮鹏接话,其中一个男人哼笑,抢先开口:“这货是个赌徒,那点钱早让他败没了。”

阮乐冷声说:“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看你这样子,应该还不知道自己亲爹是个嗜赌如命的人吧。”那人嗤笑一声。

阮乐确实没想到这件事,她也想不到向来维持好男人的人设的爸爸竟然是个赌徒,还把自己卖给了对方。

她当时只觉得天都塌了,愣在原地不动,看着盛诚处理这一切。

最后的结果就是,阮乐的户口迁了出来,再次替阮鹏堵上了那些所谓的“彩礼钱”,以后阮鹏和阮乐再无任何关系,法律上的父女效应不存在,彻底清零。

阮乐之后也没回学校,误了高考报名,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尽头,不想回学校了,欠盛诚一共六十万,她打算办理退学手续。

盛诚当然不同意,把她送回了学校,阮乐没下车,坐在副驾驶座上,偏头看他:“我不想回学校了。”

“不行,”盛诚给她解了安全带,“高考不行还有单招,阮乐,你在自暴自弃些什么?”

阮乐收回视线,垂着眼皮,忽然小声说:“盛诚哥,我嫁给你吧,你不是之前问过我吗?我同意了,反正你给我家还了这么多钱,我把自己赔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