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递过来。

慢慢地,阮乐心里对他的戒备全都消掉了,甚至是多了一层滤镜,大哥哥的滤镜。

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爷爷奶奶在老家河北的某个小乡镇待着,她跟着父亲阮鹏到了北京通州,父亲给她办了借读手续,让她在通州读书,自己在周围工地上当监理。

她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就是一个人在家待着,所以很羡慕那些有哥哥姐姐的同学。

吹干头发出来后,她把吹风机还给盛诚,扯了扯身上宽大的短裤短袖,这衣服都是盛诚之前没穿过的新的。

七月底的天燥热得很,阮乐吹风用得还是热风,长发随意搭在肩上,散发着洗发水的香气,额头上却沁着细汗,鼻尖上也是,脸颊红红的。

兴许是夜晚的缘故,她罕见地开始多话,坐在厨房的椅子上,桌上摊着课本和作业,而盛诚坐在她对面,面前放了台笨重的笔记本电脑。

她写了几页之后,悄咪咪地看了他几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客厅的窗户敞开着,西图澜娅餐厅没有空调,但昨晚下了场雨,今晚的风格外舒爽凉快,吹得阮乐的发丝拂动。

“困了?”面前的男人忽然开口,打破美好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