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相互的,虞笙哭得身子颤抖,惹得陈砚泽也不好受,动不了一点。

他叹了口气,低声喃喃:“宝宝,我给过你机会了。”

虞笙心里一咯噔,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她的眼泪还没出来,就被撞飞了。

那种程度不亚于她拍戏时候的吊威亚,像是猛地被撞到墙上,紧紧地贴着冰冷的墙面,一前一后,一冰一火,双重天的感受。

她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所有意乱情迷结束后,虞笙缩在角落,抱着膝盖,不想理身边的人一下。

陈砚泽叹了口气,转身不知道去哪里了,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纸抽。

他那双好看的手,正抽出了几张纸,擦了擦地面上的水渍,无所谓地笑了下,“宝宝,刚刚很棒。”

虞笙目光一顿,还是不想理他,这次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那边单曲循环不知道多少遍的歌还在继续,歌词已经唱到:

“我只想听见你的声音其他不在意。我只想抱着你的身体其他不在意。”

陈砚泽似乎是餍足,嘴角一直噙着笑,伪装得很好,“宝宝,待会儿多喝点水。”

虞笙现在已经听不得水这个字,睫毛疯狂打颤,“你混蛋。”

陈砚泽仿佛听不到她的骂声,反而走了过来,俯下身子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抱着她回卧室,“再不补充水分就要脱水了。”

虞笙最后没了力气,干脆由他摆弄,被他喂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水。

“你为什么要纹身?”虞笙捧着水杯,小声问。

陈砚泽盯着她,目光从没放下来过一分一秒,眼神晦暗不已,“想把你纹在身上。”

虞笙又垂眸看了两眼那个纹身,是一条蓝色的小鱼,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鱼竿,意思是钓鱼。

钓小鱼,钓小虞,钓她。

“现在钓到了。”陈砚泽接过水杯,随意搁在一旁,双臂撑在她身侧,“应该是领证那天就已经钓到了。”

虞笙慢慢抬眸,眼中蒙上一层雾,“很疼吧?”

男人注意到她的泪珠,愣了下,随后把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还好,赶不上你咬我的痛感。”

硬实宽阔的胸膛上,布满了一道道红痕,像小猫爪子挠得一样。

但都出自虞笙之手。

虞笙移开视线,“谁让你那么过分,吓到我了。”

陈砚泽也知道今晚玩得大了,但此刻却是漫不经心地说:“宝宝,你得适应。”

虞笙瞪大双眼,“什么……”

“以后我还会更过分。”

男人似乎是在预告也可能在提前预警,只不过最后的结果都是她免不掉这些。

无论怎样过分,她都必须受着,受着他的爱。

因为,他已经钓到她了。

虞笙这次是真的不想理他,径直钻进被子里,任由身边的人盯着自己,但愣是不给他一个眼神。

不知道多了多久,就在虞笙即将睡着的那一刻,吊顶的灯忽然啪得一下灭掉,之后自己身边就凑过来一个人。

陈砚泽把她揽紧怀里,柔声哄她,“宝宝,别气了。”

虞笙不吭声,闷闷地窝在他怀里,倒是没跑出去。

男人低低笑了两声,“你如果真的觉得很过分,那我以后收敛点?”

虞笙一听,慢吞吞地啊了声,仰头看他,可惜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过了会儿,她忸怩地说:“嗯……随你便。”

陈砚泽笑了,俯身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亲了她嘴角,“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虞笙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