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意看她关了闹钟,随口问:“你定闹钟干嘛?”

“给陈砚泽涂药。”虞笙边弯下腰去抽屉里拿药,边回她。

夏梦意又问:“他不都好得差不多了,你干嘛给他涂,他又不是小孩。”

虞笙动作一顿,但也就是几秒钟,随后若无其事地说:“他就是小孩啊。”

夏梦意被这话噎住,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看她的目光有些惊悚。

不是吧,陈砚泽婚后已经换了人设了吗?他不是平常最野了吗。

虞笙没注意到她的表情,手里握着药膏就朝着主卧的方向走。

卧室的门虚虚掩着,没关严实,里面的对话声也就传了进来。

“你命挺硬呗。”这话是江政说的。

陈砚泽当时靠着床头坐着,长腿随意敞着支在地面上踩着和虞笙配套的情侣拖鞋,闻言只是笑了笑,“嗯呗,我家里还有老婆等着我呢。”

江政没眼看,刚准备给他一下子,虞笙就进来了。

虞笙拿着药膏,目光带了些攻击性对着江政,因为她看到他那举动是准备朝着陈砚泽的肩膀来上一下子。

卧室内的声音也因为虞笙的出现戛然而止,虞周利注意到虞笙表情不对,适时开口:“走吧,给人小夫妻留位子。”

就这样,一群男人稀稀松松地出了卧室,现在只剩下站在门口的虞笙和靠坐在床上的陈砚泽。

陈砚泽自然也注意到她手上的药膏,冲着她扬眉,利落地脱了上衣,让她过来上药。

虞笙站在原地没动。

陈砚泽等了好一会儿,侧着身子偏头看她,腰窝的地方有个蓝色的小玩意儿印在上面,她看不太清,也没在意。

男人挑了下眉,“过来。”

虞笙乖巧走了过去,拧开药膏,在他伤口周边薄薄地涂了一层,手法娴熟轻巧,弄得他还挺舒服。

陈砚泽垂眸盯着这个角度的虞笙,非常乖顺的模样。

他笑了下,“刚刚眼神怎么那么凶?”

一说这个,虞笙就觉得来气,仰头的同时加重手上的力道,“江政要打你你为什么不躲?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

“他什么时候”陈砚泽眯眼回想,这才忆起刚刚江政那扬起的手。他们这群人相处就是这样互损,所以他也没在意,没想到竟然被她注意到了。

“开个玩笑”

话还没讲完,就被虞笙打断:“你自己开玩笑去吧。”

虞笙撂下那话,给他涂完药膏,不管不顾地把药膏和盖子扔到他身上,转身就准备走。

陈砚泽被她突如其来的小脾气整愣住了,急忙起身去扯住她手腕,音色很沉地喊了句:“虞笙。”

虞笙拧着脖子,不回头看他。

“大老爷们哪儿有那么娇气,他不是没碰到我伤口吗,你至于”

虞笙回头,脸上挂着泪痕,陈砚泽看到这一幕,调侃声戛然而止。

他愣了下,忙紧凑上前,擦掉她的眼泪,可这姑娘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擦个没完,留个没完。

“怎么哭了?”陈砚泽低声哄她,“我刚刚没凶你,真的。”

虞笙仰着头,哭得狼狈,声音带着哽咽,但话语清晰:“我让你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是和你开玩笑,陈砚泽,你能不能好好的。你知不知道我在国外听到你出事的时候都被吓到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将这些天心里的愧疚都倾诉出来,“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你之前为我挡枪那件事情居然被你瞒了下来。”

陈砚泽盯着她的泪,俯下身子,也不管自己此时是光膀子的状态,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凑上去吻住她。

虞笙没有同他接吻的心思,想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