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虞笙躺在沙发上,晒太阳,就觉得躺平这个词真好,是谁发明出来的,太适合她了。

最后旅行地点定在了临宜,虞笙的故乡。

它是一个南方小县城,没什么好逛的,只有几座遗留下来的老城墙,交通也不行,还没通火车和高铁,比较落后,人均收入也低,消费却较高,配比不均。

两人到了省城的机场后,陈砚泽提前在当地4s店订了辆越野,过户之后就打算放在临宜。

他大晚上开车开了三.四个小时,上了高速。

虞笙不困,在飞机上已经睡的时间很长了,上车前她买了些小吃,车厢里飘荡的都是小吃的香味。

两旁的栏杆飞快地向后窜着,陈砚泽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路况,虞笙偶尔给他投喂几个吃的,一路通畅。

凌晨两点,陈砚泽把车停到服务区,他问虞笙去不去厕所,虞笙当时睡着了,迷迷糊糊被他叫醒,睁开了眼。

周围静得一匹,这个点已经没有人了,服务区的广场上停了几辆卡车,除此之外也没别的车辆了。

虞笙揉揉眼,只觉得眼前一片热气,等再睁开的时候是陈砚泽给她解了安全带,她像往常一样自然地钻进了他怀里。

车内温度高,两人只穿着内搭,外套放在后座上。

她近距离感受着男人发烫的身子,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内搭,当时已经十一月底了。

陈砚泽看她有些没睡醒,低头嘴唇碰了碰她的脸,落下几个吻,“和我一起去?”

虞笙啊了一下,显然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去哪儿?”

陈砚泽用气音说:“去洗手间。”

虞笙点点头,坐在车座上,歪头看了眼窗外,随口问了句:“到哪了?”

“还有半小时就能下高速。”

陈砚泽探身从后座捞起虞笙的外套,先给她仔仔细细地穿好之后,才随意地给自己套上,拉链也没拉,任由它敞着。

趁着虞笙愣神的那点功夫,他又从后面拿了个包,从里面拿出围巾,给副驾驶座上还在醒神的人一圈又一圈地套上。

虞笙眨眨眼,彻底清醒后忽然不想动,外面一看就很冷,“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

陈砚泽给她扯了扯衣服,吩咐:“你和我一起下去。”

虞笙有点好奇:“你自己一个人怕吗?陈砚泽,你居然怕黑?!”

陈砚泽向下用力拽了拽她围巾,“行,你就当我怕黑。”

虞笙看他承认,才跟着他下了车,朝着洗手间走。等出来的时候,看到那辆新买的越野车旁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她才惊醒。

陈砚泽不是怕黑,是怕她出什么事情。

毕竟这里是郊区,周围没什么人,她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万一真要把她一个人留在车上,现在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到这,虞笙又朝着陈砚泽怀里钻了钻。

陈砚泽知道她是被吓到了,扶着她的手顺便给她扣上帽子,把她再次搂紧了点。

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听到脚步声,朝着这边看了眼,随后走了,没敢做什么事情。

虞笙这才松了口气,上了车,拽掉围巾,脱了外套,等车子发动后才问他:“你怎么想到这个的?”

陈砚泽把着方向盘,调了调空调暖风,目视前方,“留学的时候碰到过这种事。”

几个人大晚上开车回市区的路上,遇到堵车的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铁棍。

虞笙无法想象,但陈砚泽的表情太平静了,好像这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

她抿抿唇,“那最后你们怎么做的?”

陈砚泽听出她语气不对,这才睨了她一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