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用力摇头,泪眼朦胧的样子像无数根细细密密的针尖扎进他心窝最软的那一处。

她咬紧唇瓣,又松开,“你真的过去了吗?”

陈砚泽点头,“当然,现在娶到你了,我的梦已经实现了。”

这话本意是想哄虞笙的,结果把这姑娘哄得越来越崩溃,哭得越来越厉害。

她强忍着哽咽,整个大脑都空荡荡的,“可是我过不去,陈砚泽……我一想到你的过往就难受,很难受的那种。”

边说着,边拽着男人宽厚的掌心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磕磕绊绊地说着:“这里,很难受。”

虞笙的话何尝不是将陈砚泽弄得愈发崩溃,但这人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轻轻拍着自己老婆的后背,像哄小孩那样哄她,“过不去就别想了,如果我知道你听到这话会这样难受,我当时就会让他们闭嘴的。不是你过不过去,是我心疼你,现在心疼你,别哭了,好吗?”

最原本是虞笙在向他道歉,这人却直接把错都扣在了自己头上,然后把她抬高一个台阶,哄她说心疼她。

无论发生什么事,错都是他的,她没有错。

她也不会有错。

这就是陈砚泽的观点。

虞笙没接话,小声地说,任由陈砚泽给她擦眼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被这人感动的经常落泪,陈砚泽也发现这点,给她擦泪的时候,还调侃她,“别哭了,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这么能哭。”

兴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虞笙渐渐止住了崩溃的情绪,脸靠着他的胸膛,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

她指尖轻轻点着男人的胸膛,语气很轻,“可是我想起来就会难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