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出乎了我的意料, 也是因为这件事我才没有继续上诉争夺你的抚养权。你好自为之。】

看完这段话,虞笙不?知?道自己应该露出怎样的心情, 最后也没回她的消息, 当做没看到。

但再次躺好后,她已经没了睡意。

她能到雅溪上学这件事应该和陈家有关?, 但她也不?知?道虞劲秋哪里来的人脉竟然能和陈淳, 也就是陈砚泽的父亲认识。按理来说?, 他们的交友圈没有重?合。虽然虞劲秋大学是重?点高校,但她以前在阮云的只言片语里也能猜出自己父亲在大学时期的平庸。

翻来覆去, 她阖眼之后,脑子?里全是陈砚泽在车上的话。

又是一个翻身, 她索性坐了起来, 靠着床头,左手摸索着手机的位置, 拿起来后点进去,刚好又点进阮云的那条短信。

此时已经清晨七点,外面天光大亮,卧室的窗帘紧闭遮光,一丁点的光亮也透不?进来,整个卧室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手机微弱的光亮打在虞笙脸上,照得她微微眯着眼。

手机屏幕上还是阮云那格外官方,毫无?感情的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又开始委屈,鼻尖一阵发梗,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大逆不?道的感想。

她倒了八辈子?的霉,怎么就摊上这个妈。

不?求对自己多好,冷待自己也可以,甚至不?养她也可以。

但为什么非要这样喜欢控制自己,仗着是她的监护人,仗着自己是她未婚先孕的产物,就这样对待她。

虞笙呼出一口气,不?管不?顾地点开和陈砚泽的聊天界面。

那一刻,她心里什么想法也没有,就只想听听陈砚泽的声音。

最后手一抖,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听筒里嘟嘟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喂?”那边传来陈砚泽沙哑的声音,一听就能猜出来他已经睡了,然后被自己吵醒了才?接的电话。

虞笙抿了抿唇,声音闷闷的,“陈砚泽,你已经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