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刚刚过门,加上胡烁这些年在外游历的表现可圈可点,小夫妻索性驻扎在了璃月港,乐正和胡烁的关系反倒是更加亲密了几分。
第二年夏天刚来,赤霄出现了孕吐的反应,胡烁高兴得连平日里潇洒不羁的姿态都全部抛之脑后,让乐正看足了傻爹的笑话。
但很快,乐正就意识到什么叫做笑话不能乱看。
怀胎十月,取名胡桐的小姑娘生在桃花初绽之时,倒是挺体恤娘亲,以乐正和胡烁的关系,小姑娘的抓周礼肯定是不会错过的。
刚刚往上面放上做工精巧,堪称艺术品也不为过的锻造锤,乐正就从身后感觉到有人靠近。
回首一看,不是胡烁又是谁?
如今有妻有子的青年单从外貌上看,依旧是风姿绰约气度不凡,端的是人间潇洒客。
好看的梅花眸中,属于真正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早已沉淀成了对家人的责任和守护意志。
就像是从一坛桃子汁,在岁月的酝酿下,变成了沉玉谷的极品佳酿桃花醉。
“恭喜你了,有小桐这么可爱的女儿!”
乐正笑着搭上对方的肩膀,挤眉弄眼地恭喜。
“你羡慕了?”
胡烁眉头一挑,半点不带客气的:
“阿正你也就比我小上半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带回一个心仪之人让我和你嫂子看看?”
乐正顿时不说话了。
事实上,近些年来,胡烁绝不是第一个对他说这些话的人,特别是在他晋职为大匠以后,就连墨司长都旁敲侧击问过他想不想成家。
二十六岁,在当下的世俗观点里,确实是该成家的年纪了。
甚至于胡烁二十四岁成亲,在如今这个时代都算得上是晚婚。
加上乐正年少有为,脾气好人缘好,自然沦为了各路热心人士的催婚对象。
乐正可谓是烦不胜烦,已经在琢磨着要不要挂牌去外面游历一段时间。
见好友可怜兮兮地耷拉下嘴角,胡烁扑哧一笑,没好气道:
“放心吧,小生我开玩笑的,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上次看到你给王媒婆拉着说媒,感觉格外有意思。”
“你这家伙,太恶趣味了!”
乐正没好气道:“我也不是反对婚姻啦,但成亲这种事情,果然还是需要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一起进行,对吧。”
“这是自然!”纯爱党胡烁狠狠地为乐正点了个赞:“就像我和阿霄,如果和我成亲的不是阿霄,那么一切都毫无意义!”
“所以,阿正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乌发青年第一时间回答道,态度之坚决,反应之迅速,反而让胡烁忍不住生疑。
但胡烁摸摸下巴,清亮的眸子扫视紧张到绷紧肌肉的乐正,大发慈悲般地放过了某人:
“算了,阿正你高兴就好。”
“说起来,我们认识都快十年了吧。”
或许是成亲男人的通病,在小孩周岁之礼这一极具纪念意义的时刻,胡烁忍不住回想起了和好友的初遇:
“我记得,当时看到阿正你的时候,我可是吓了一大跳呢!”
“嗯,有这回事吗?”他记得阿烁没什么异常表现啊。
“当然!”胡烁信誓旦旦,甚至心有余悸:
“你不知道,当时你有多吓人,浑身缠绕着浓厚的吓人的地脉气息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从地脉里爬出来的残像鬼影。”
“欸?有那么夸张吗?”
“按照家族秘传的记载,被地脉气息影响太深的存在,即便不是凶兽恶鬼的残像,也大多会厄运缠身,英年早逝。但也正因为地脉气息缠绕的缘故,这类人往往有着不错的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