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本来就是体育生,锻炼是他的习惯。
那头灰紫色的头发格外扎眼,说起来挺大个老板,这颜色瞧着也不稳重。
不过他染什么颜色都好看。
池裴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打开叶轻行李箱,给她挑了身衣服,并默默记下她现在的尺码。
“我就说你还惦记我吧,行李箱的密码还是我生日呢。”池裴歪头瞧她,把衣服轻放在床上。
“我那是懒得改。”叶轻嘴硬,“你出去,我换衣服。”
“哦~懒得改,”池裴笑着走过来,微微弯腰,同她视线持平,“这行李箱可不是你三年前用的那个,轻轻,关于你的事,我的记忆力一向好。”
被说中心事的人,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低着头糯糯催促道:“你快出去。”
池裴眉头微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老低着头做什么,我又没在地上趴着。”
说完,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给你煮个酒酿荷包蛋好不好?先换衣服,等会出来吃。”
叶轻心里泛着苦涩,在池裴面前,她是自卑的。
三年前,从池夫人找上她时。
池夫人没有指责没有质问,光鲜亮丽地站在那里,上下扫量她一番,那种鄙视的神情扑面而来。
叶轻以为池夫人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拿出钱来让她离开池裴。
池夫人没有。
她只邀请自己坐上了她价值千万的豪车,在江华城里转了几圈。
那天,叶轻看到了池裴从小长大的地方,门外有警卫员的那种。
参观了池裴家众多的豪宅别墅。
见识到了池裴家堪比豪车展会的车库。
他家里墙上随便挂着的一幅字画就价值几千万,角落堆放着的画卷,随便抽出一幅出来,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池夫人每日当零食吃的燕窝,就抵得过她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巨大的经济差距,让二十二岁的叶轻感受到了无法言说的震撼。
她从小县城努力学习,没日没夜地念书背单词,终于以省状元的身份来到江华读书,她以为自己不一样了。
但是池夫人告诉她,像她这样出来的,在池裴家的公司,一抓一大把。
而他们,连跟池裴打招呼的资格都没有。
那一瞬间,叶轻的世界观有些崩塌。
那时起,面对池裴,她总是自卑的。
现在也是。
三年不见,他已经成了能运筹帷幄的池总,而她,是个自杀多次未遂的抑郁症患者。
怎么能不自卑呢。
她怎么敢去看他眼中那么不堪的自己呢。
轻叹口气,拿起床边的衣服进了洗手间。
把衣服换好,再跟他好好说吧。
他们两个注定是不能走到一起的。
人,总是要考虑现实不是。
外面的池裴并不知道叶轻所想,他爱都人回到了他身边,两个人还做了那么亲密的事。
此刻的他,心情舒畅无比开心,系着围裙哼着歌,把刚才网上下单的食材从袋子里往外拿。
她以前就爱喝酒酿的汤,他跟家里的厨师学过。
小锅烧了水,加入几勺酒酿,锅开后磕入一个鸡蛋,小火慢煮,等鸡蛋凝固定型,加入红糖调味。
做法简单味道又好。
他盖着锅盖等鸡蛋熟的时候,门铃响了。
打开门,程度双手各拎着一大包东西,满脸八卦地就往里冲,“弟妹呢,弟妹呢?”
池裴皱着眉头一把将他抵在门外,“你丫来干嘛?”
“我来看弟妹啊,我都不跟你小子计较见色忘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