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女人是个风尘女子。
“哎呀,昭哥儿,你怎被打成这样了?”
那女人娇声说道:“看的媚儿我可心疼了!”
“怪不得昨晚您没来陪我呢!”
媚儿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往卫墨昭面前凑了凑。
“昭哥儿,你送奴家的那盒胭脂,真是太好用了。”
“您看奴家今日是不是更美了?”
“对了,今日是您的生辰宴吗?”
“您怎么不早说呀,害得奴家都没来得及准备,就急匆匆地来了府上。”
在媚儿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卫墨昭只觉眼前一黑,心里明白,一切都完了!
“该死的贱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卫墨昭满脸狰狞,扯着嗓子大声怒喊,那声音仿佛要掀翻屋顶。
“滚,给我滚出去!”
媚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几步。
她惊恐地捂着嘴,眼眶中瞬间蓄满了泪水,模样甚是委屈。
下一秒,她转身,迈着慌乱的步伐跑开,那纤细的背影在众人的视线中渐渐消失。
唐婉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霜,透着丝丝寒意。
“昭哥儿平日里抱着人家说尽了甜言蜜语,如今却这般对待美人,可真是让美人心寒呐。”
卫墨昭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唐婉凝,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此刻,唐婉凝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对上卫墨昭那如饿狼般凶狠的目光,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裹挟着千年寒冰。
“卫墨昭,你偷了府中人的东西,拿去典当,就为了还你欠下的赌债。”
“还把这样的罪名扣在采荷头上。”
“我不过是不想再拿出自己的嫁妆来供养你们这群贪婪的人,你们就想出如此恶毒的计谋,妄图折去我的左膀右臂。”
“若是我晚来一步,采荷就毁在你们手里了。”
“你这样的败类人渣,本就该去死!”
卫墨淮听到这话,眉头猛地蹙起,紧紧捏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低沉地怒喝一声:“唐婉凝!”
不管怎样,这卫墨昭都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唐婉凝怎能如此口不择言,诅咒昭哥儿去死?
卫墨淮还想开口训斥,唐婉凝却眼疾手快,将一叠纸狠狠甩在卫墨淮脸上,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屑。
“卫墨淮,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看看你的亲弟弟,这些年在赌坊都输了多少银子!”
“看看我都帮他还了多少赌债!”
“他还敢把手伸到我的人身上。”
纸张带着凌厉的气势,重重地打在卫墨淮脸上,随后如雪花般一张张飘落在地。
每一张纸上都盖着赌坊的鲜红印章,那一串串触目惊心的数字,如同一个个沉重的枷锁,令卫墨淮僵立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
卫墨昭见状,索性也不再跪着,双手撑地,肥胖的身躯艰难地站了起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过就是去赌坊玩玩,赌输了银子而已。”
“我现在也是个男人了!”
“男人去青楼玩玩又怎么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卫墨淮,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
“哥,都是你没用,你要是不和唐婉凝吵架,唐婉凝也不至于把嫁妆都收起来。”
“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安安静静、和和美美地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