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直看守白鞭,昨日尿急去茅房,回来就看见月郡主依偎在庸管家怀里,言语不堪,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月郡主还把夕栀玉佩给了庸管家,说只要他帮忙除掉卫夫人,这玉佩就是他的、”

“还许诺他在府中地位会提升,甚至能平步青云。”

小菊话音未落,白柔月已冲上前,怒目圆睁,柳眉倒竖,狠狠一巴掌扇在小菊脸上。

“贱婢,一派胡言,竟敢毁本郡主名节!”

这一巴掌用尽了她全身力气,小菊被直接打翻在地,嘴角渗出血丝,惊恐地往后退,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委屈,哭喊道:“奴婢没撒谎!”

“庸管家在奴婢的膳食中下药,想支开奴婢。”

“可奴婢那天不舒服,没吃多少,就提前回来了。”

“月郡主知晓白鞭来历,也清楚大黑对世子的重要性,她费尽心机谋划,庸管家才敢动手。”

“奴婢说得句句属实,世子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小菊跪地磕头不止,额头的血与雪地融为一体,触目惊心。

此时,一阵突兀的笑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陈世子笑得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他一下一下地拍着掌,那掌声如同重锤敲击着众人的心,每一下都震得人心神不宁。

他一边鼓掌,一边走向白柔月。

陈世子身形高大修长,站在白柔月面前,阴影将白柔月笼罩。

他眼中的阴鸷让白柔月心头一紧,一股寒意直冲肺腑,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不是的,哥哥,您听我说,我……”

白柔月一边咳嗽,一边急忙解释,越急咳嗽越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脸上泛起一阵潮红,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与无助。

长公主心疼地快步上前,轻轻拍着白柔月的背,转头责备地看向陈世子:“瞧瞧你,想对你妹妹做什么?”

“这么荒唐的事,你也信?”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陈世子抬眸,目光中满是幽怨与伤感,那伤感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长公主对上他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责备瞬间咽了回去,眼眶也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些年,女儿早亡,如同一把利刃刺在她的心头;

儿子又一直沉浸在丧妻之痛中无法自拔,仿佛迷失在黑暗的深渊。

她的日子,充满了悲伤与无奈,每一日都如在荆棘中行走,身心俱疲。

长公主收回看向陈世子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白柔月身上。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早亡女儿香儿的影子。

这个女子不仅长相与香儿有几分相似,腰间那抹若隐若现的红色印记,更如同一把钥匙,开启了长公主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即便此刻她已确定小菊所言非虚,可那种害怕再度失去“女儿”的恐惧,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束缚,促使她一次又一次地选择妥协。

然而,当她再一次对上儿子那饱含失望与质问的目光时,一向沉稳的她,竟也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慌乱,一时间手足无措。

陈世子见状,嘴角浮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母妃,您还记得吗?”

“香儿小时候最是乖巧懂事,像个小尾巴似的,整日追在我身后,脆生生地喊着‘哥哥。”

他微微仰头,目光穿过纷纷扬扬的雪花,似乎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清晨。

“那年的雪,也如今天这般大。”

“清晨,香儿还笑语嫣然地向我问安,可谁能想到……”

他的声音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