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卸掉,关节扭曲着无法动弹,而他此时正努力直着挺起脖子,试图从快被压紧的气管里再抽进一些空气以供呼吸,根本没有什么余裕来回答某人笑意吟吟的问题。
“某人”一边捏着西部一队的老鹰签左看右看,一边空出来一只手在和某走失欧皇没回应的聊天界面上点了点,腿也没闲着,以一副如果全景为直立情况的方向来判断,会看起来比较像他骑在某混血毛子肩头的姿势,腿弯死死扣在一起,绞着阿努比斯的脖子,憋得毛老大差一点儿就要横尸当场。
“唉,真是不合作。”
直接导致被询问人张了张嘴却根本说不出话的“某人”叹了口气,随后歪过头去问旁边地上同样躺尸,因为被撕了一半翅膀,所以看起来却因为血迹而凄惨了不止一倍的加百列:
“阿努比斯不肯告诉我,那你呢?”
乔安拖长尾调:
“一队啊,排面啊,怎么还带的杂牌军,你们队长也不在,拉斐尔也不在,感知系也是生面孔,水准有点儿太低于水平线了,就这还想埋伏我,不会是故意带了几个炮灰专门让我宰的吧?”
“乔,你的说法总是这么有趣。”
加百列半张脸都糊着鲜血,污浊的血液顺着黏在脸上的金发向下淌,分明处于比较糟糕的情况,模样看起来也是凄惨无比,可本人却仍很有闲情逸致地轻笑了几声。
“第一场多上替补是公认,避免主力死得太早,所以只有我们两个带队,这不是很正常吗?”
他不紧不慢地反问:
“反而是你把人都提前带上,就这么肯定他们能活到第三场?”
“说的有道理。”
乔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随后又状似无辜一摊手:
“可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其实我带的已经算是替补了呢?”
他的确肯定自己的队友都能活到最后,但针对加百列的反问,乔安倒也觉得有点儿好笑。
最能打的那一批可都在坐冷板凳,他都担心陈池仁闲到去给花游编小辫留守儿童里只有花游和季寒枝是长发,不过陈池仁趋利避害的本能还是有的,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碰季寒枝的一根头发丝。
加百列:“你的话还是这么轻易就能让人血压升高。”
眼看着阿努比斯再勒下去就真的要殉职,避免当着伊文的面干掉他亲哥,乔安还是大发慈悲松了松力道,稍微给他留了点呼吸的余地,语气平淡:
“也没办法嘛,毕竟都是事实,三年前我们两服的差距还没现在这样明显,可毕竟都过去了三年。”
“你说得对。”
加百列翻了个身,躺在自己后背渗出的血泊里,语气也冷了下来:
“东服的三年让本就拥有潜力的新人加速成长,而西部的苗子,将近一半都死在了你手里。”
“那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乔安笑着反问:
“他们来杀我,我还要留他们一命,强盗逻辑也不能这么直白吧?”
还没等加百列回话,此时的阿努比斯倒是喘过来两口气,分明被打得很惨,但脸上却带了莫名的狂热,声音嘶哑着开口:
“不,他们会死在你手上,只是因为实力太弱。”
弱小是原罪,弱者挑衅强大的敌人,就算是被杀死,也是天经地义这就是无限空间里的真理,所以他才会狂热地追求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