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五点,外面的天已经正由白转灰,这种颜色令她想到了乘务员服务员的眼睛,也是这种令人恶寒的灰白眼球。

坐直了身体,压下恶心的感受,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喝了一口热水,缓和了不少。

“做噩梦了?”齐凛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白芜抿了抿唇,是做噩梦,但又不是,她更觉得这是一个重温的梦境,站在男人的角度看到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如果她的梦是真的话,那么在中午时,1车厢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服务员的出现,只有坐在椅子上的人才能看到。

齐凛见她不说话,突然地打开双肩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接着在上面开始书写,他瞟了一眼,随即沉默了。

她在默写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快到六点的时候,白芜收笔了,呼出一口气,神清气爽,看向齐凛,“走吗?”

“嗯。”

他们一起去1车厢,关于在1车厢发生了什么,早已有人绘声绘色地传出去了,但是晚上的人居然比中午的人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