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她挣扎地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样子像极了被扔到砧板上的鱼,挣扎,却又是徒劳的。

擦身而过时,白芜听到她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哭,阴影里的玩意儿总算看清了,是纸人。

无数的纸人盘踞在她的影子里,无声地推动着她往前走。

去哪里?白芜不知道,只看着姜晓楠孤独地往前走,离开了刘东家的院子,又继续地走。

路上很安静,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姜晓楠眼里的光仿佛最后的烛光,闪烁不断,又极其的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轻易吹灭。

一路摸黑到了地方,她终于停了下来,身体不能动,脚踝那一处痒痒的,纸人顺着她的腿开始往上爬。

她害怕地身体颤抖,抖呀抖,纸人一个不掉,她的心却慢慢地沉下去。

纸人爬上她的肩膀,绕到她的脸上,紧接着,她看不见了,黑暗覆盖了视线。

纸人重叠,勾勒出一双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紧接着在无限的恐惧中,她听到了纸人含沙的声音:新娘……新娘……

窒息让她的世界,最后只剩下了这一道声音:是,她是新娘。

“新娘?新娘……我是新娘……”她念念有词。

无数的纸人如蝴蝶般粘在她的身上,却在刹那化为冷酷无情的刀片,片片扎入她的身体,鲜血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她似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轻声重复,“是,我是新娘……新娘是我……”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宛若新娘的红色嫁衣,她原本明媚的脸渐渐地裂开了……

白芜清醒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叹息,睁开眼,就看到陈书博走入客房。

“外面忽然好冷啊。”他径自坐下来,从储物器里拿出外套披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