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又说话了,可这一次却没有给他们带来那种窒息的紧迫感。
白芜余光看到它们脚步一致地往那个人而去,脚步凌乱急促,咚咚咚,她恍惚地看向它们。
“啊!不要咬我,放开我!救命啊!”那人发出凄惨的声音。
“好吃……好好吃……”
夹杂在呼救声中的偶有几句话像是烟花一样在众人耳边炸开,他们捂住嘴,害怕地缩在位置上。
血腥味愈发的重了,伴随着它们的咀嚼声,令人毛骨悚然,深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等到那人的声音完全隐没在咀嚼声中,位置上已经没有他的存在,只有被血浸湿的座位,滴滴答答,血顺着座位往下流淌。
胆子小的人已经闭上眼,不敢再看了。
白芜逼着自己睁大眼,寻找线索,然后在其中一个鬼转过身时,她愣住了。
是在1车厢里死去的其中一人。
怎么会……她恶寒地抓紧手里的斧头。
它们慢悠悠地往车门走去,似乎是吃饱了肚子般,再也没有发出饥饿的声音了。
等它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白芜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太过惨烈的画面,让他们不敢出声,即使它们已经离开了,他们都保持安静。
齐凛轻声道,“夜晚的危机应该过去了。”
她看向他,“刚才有一人是白天死在1车厢的人。”
“你看清楚了?”
“嗯,确定。”
他想了想,“也就是说白天在1车厢死掉的人,晚上会到车厢。”
“他们做人的时候是饿死的,晚上一直喊肚子饿,过来找食物。”她面上浮现一抹复杂,“只是食物是我们。”
他们说话没有避开其他人,他们也听到了,脸上恍恍惚惚。
“我今天没去过1车厢。”
“是不是要来找害死它们的凶手,我们只是顺便?”
“对对对,冤有头债有主,它们要吃也该吃害死它们的人。”
“今天谁去过1车厢!”
“让这些人去填饱它们的肚子。”
白芜看向最后说话的几人,“它们已经失去理智了,不要想着给它们洗白,我们所有人都是它们的食物,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是存活五天,不是找出它们变成这样的原因,给它们报仇。”
“你去过。”
“你是不是也对它们动手了?”
“蠢货!”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他们看过去,是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她冷冷地说,“它们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一种要窒息而亡的感觉,什么时候我们从这种感觉里挣脱而出的?”
陈小葵接过话茬,“它们开始攻击刚才死掉的人的时候。”
“为什么只攻击那个人?”
“我好像听到他出声了。”一个离死者很近的男人开口。
当时的情况,所有人的五感被放大到极限,面对痛苦,有人会喊叫,有人会咬紧牙关忍着。
“你的意思是因为他发出声音了,所以被吃掉了?”
“想想也是啊,它们一进来,我们安静如鸡,怕引起它们的注意力……”
职业装女人冷声道,“所以,这里的生存规则应该是遇到它们的时候不能出声。”
“你又怎么知道对错?”
她冷哼一声,闭上眼不说话了,后面几个人还是觉得他们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小声地嘀嘀咕咕。
齐凛看了一圈,其他人神色各异,很轻很轻地说,“小心这几个人。”
白芜点头,无能的人总是想通过牺牲他人的方式获取短暂的安宁。
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