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青釉色衣袖来回摆动,明黄色的轻纱帷幔也微微摇曳,朦胧而美?好。
忽然,灼热阵阵的后背,传来一道细密舒缓的热风,伴着清凉散火的烫伤膏,好似涓涓细流流淌进血液里?,涤荡了?整个人的身心灵魂。
康熙帝视线落在少女微鼓的雪腮处,目光不自觉变得轻柔。
他隐隐回忆起儿时的光景,那会才开始学习骑射,为着让皇阿玛多瞧上一眼,即便大腿和手心都被磨得红肿渗血丝,他也咬牙坚持锻炼。
晚上回到宫里?,母妃总是心疼不矣,一边红着眼圈给?他涂药膏,一边轻轻对伤口吹气,“额娘给?咱玄烨吹一吹,伤口就不疼啦。”
“额娘,孩儿不疼。”
“好好好,咱家玄烨最厉害啦。”
上完药,母妃就会将他搂在怀里?,哼着歌谣哄他睡觉,语气慈爱又温柔……
“卫云卿,你可会唱童谣?”
当所有?的火泡都处理得当,敷上烫伤膏,确保她不会因为费神又冷不丁地给?他一针时,康熙帝才开口问道。
“回万岁爷的话,奴婢不善歌赋。”
云卿略有?狐疑地看?向?他,从?他神色上瞧不出所以,只得如实答道。
并?按部就班地将烫伤膏等物什?摆放回原位,取出干净整洁的白色布条,“劳烦万岁爷坐起身,奴婢为您伤口做包扎。”
康熙帝这会没再跟她对着干,双臂撑着床榻,眉心微蹙着起身,盘腿朝内,背对着云卿坐好。
又追问一句:“不会唱童谣,总会讲故事吧?”
先是讲到一半就被他戳破结局的事,云卿还?历历在目,“奴婢讲得不好。”也就是骗骗小孩子还?成。
这话听在康熙帝耳朵里?,就像是推脱了?。
平日没少给?胤礽讲,如今他想听,就推三阻四的。
他心口一阵气闷:“讲一个听听,若是可乐的,朕就不再追究你刚才的冒犯之举。否则,数罪并?罚。”
云卿无奈,“嗻。”
想着他素来眼光毒辣、口味刁钻,又想着他刚才起身时的忍痛模样,她一边动作轻柔地给?他圈缠白布条,一边深重挑减着脑海里?的故事。
“从?前有?个人,他想学一门乐器。
他问教习的师父,哪种乐器能突出一个人古典又清雅的气质?他说自己比较惫懒,还?有?点笨,所以不能太复杂,最好能半日就学会。
师父同他讲,可以。”
康熙帝自小熟学音律,从?未听说过那种乐器能速成。
闻言,他微微挑眉,“当真有?这种乐器?”
“后来那人,就瞧见教习师父给?他拿来一个……木鱼。”
“呵呵呵……”
康熙帝顾不得后背的疼痛,双手撑着膝头,爽朗笑出声:“不错,这故事倒是个可乐的。”
岂料,恰逢云卿捏着白布条的手,绕到了?他胸前。
而他笑得身子晃动,那一点凸起,猝不及防地刮擦在指尖处……
少女指尖柔软细嫩,却给?他带来如触电般的质感,直刺心房
康熙帝下腹骤然一紧!
一股热意窜上来,似星星之火却带有?燎原之势,越来越浓烈,很快便压过了?背后原本的灼烫。
偏偏那一双无骨白嫩的小手,还?在他身上一圈一圈地转动着,勾得人心猿意马……
云卿只当指尖曾到了?他的胸膛,忍着羞赧,强装镇定,若无其事地继续包扎。
却见他毫无征兆转过身,一手拦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后脑,猛然带入半敞的怀中。
云卿慌忙想推开他,奈何指尖一触碰到男人冷凉滑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