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帕子帮她轻柔拭去泪珠,低哑着?嗓子,温声询问:“今日这?是怎么了?,嗯?”
“你当真不知?”
云卿不答反问,犀利视线穿透雾蒙蒙的?眼帘,定定地打量着?康熙帝的?反应。
康熙帝故作沉吟地仔细回想一番,“朕当真不知。”
“早上走的?时候,卿卿还好好的?。中间朕也不曾跟哪个女子亲近,这?晚间回来,怎的?都让朕碰一下。”他唇瓣抿成?一条线,“朕好生冤枉呐。”
实则下午僖妃的?那番话,早就经宜嫔的?口?转述给?他,但康熙帝这?会绝不能承认。
“那便是我错怪你了?。”
云卿似乎不在?生疑,转而柔情蜜意地搂住他健壮的?腰身,一双水灵灵的?葡萄眼,勾魂般得勾着?他,“今日我去御花园,若非宜嫔姐姐在?,差点就被储秀宫的?宫女给?欺负了?。”
她恃宠生娇似地微嘟唇瓣:“我打量着?还是身边人手不够,不若万岁爷就将玉珠调回来当差吧。”
康熙帝原是抵不住她如此撒娇的?小模样,刚要亲下去,但待听到“玉珠”二字,气息不禁凉去大?半。
他了?然,她还是在?变相试探,“人手不够,朕捡着?懂规矩的?,多给?你送过来几个便是。”
云卿这?次却是一再坚持,软软地挂在?他身上蹭着?,但态度强硬:“玉珠毕竟从前在?身边侍奉过,对我的?喜好熟悉,容易上手些。”
康熙帝知道?她这?回是真上心了?,若是一再拒绝,恐她怀疑更甚。
反正经过这?些时日,想必那个玉珠也该被调教老实了?。
“也罢,依你便是。”他宠溺地轻点了?点她眉心,“但话说在?前面,你怀孕期间,只能让她在?院中侍奉。”
云卿展颜,笑靥如花:“夫君最好啦。”
康熙帝灼灼视线,落在?她娇媚风情的?小脸儿上,“夫君哪里最好?”
云卿自是明白他那点子心思,借着?他力道?,攀至他耳边,柔柔地印下一枚娇吻:“夫君……哪里都好。”
话毕,脖颈处就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耳边是男人压抑的?低喘:“既然哪里都好,卿卿可?得哪里都服侍妥帖了?,处处雨露均沾才是。”
空气中幽幽弥漫的?兰草香,不多时便加入一味炼乳般的?调剂,阵阵翕动着?。
是夜,坦诚相见的?二人,一位“衣带渐宽终不悔”,一位“为伊消得人憔悴。”
按照太医推算的?时日,大?约,这?便是云卿出月子前的?最后一次,当晚康熙帝格外珍惜。
以至于第二日上朝时,眼下还泛有浅浅青色。
大?臣们起初以为他昨夜未睡好,汇报朝政时都小心翼翼,凡事捡好的?方面说,生怕惹恼他。
后来发现,素来威严的?天子今日时不时就勾唇含笑,似乎心情极佳,同是男人,大?伙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一连串的?坏消息,赶紧趁机奏报,康熙帝批阅地也如有神助。
李德全站在?一旁,心道?美人也不全是红颜祸水,瞧瞧,如今良小主已然是极大?利于国事。
……
康熙帝金口?玉言,既是答应下来,玉珠第二日便被带到了?。
只是她不再是闻水汀的?大?宫女,而是只能在?院子里伺候的?洒扫小丫头。
好在?闻水汀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又有柳常森这?位昔日旧友当着?宫内大?总管,没能敢难为她。
毕竟再难为的?事,已经被康熙帝悄无声息办完了?。
玉珠自打被从毓庆宫带走后,就直接关进?了?慎刑司。
康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