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想着,自打云卿搬过去,他?还不曾去闻水汀坐坐。
小?姑娘的房间,定是不同于其他?妃嫔屋里的粗俗,心里很是向往。
待马车在闻水汀门前停下,康熙帝便抱上软绵绵的云卿下车,一路大?步往闻水汀的小?院走去。
瞧见她在院子里种的果蔬秧苗,花花草草,眉眼间的笑意不觉加大?,“朕竟是不知,你还有?这等爱好?。”
云卿窝在他?怀里,没有?回话。
熟悉的院落,熟悉的屋内陈设,让她后脑一阵刺痛,记忆开始慢慢复苏。
玉珠是先一步赶回宫里的,“万岁爷,奴婢伺候良常在去沐浴。”
因着康熙帝在马车上忽然来了兴致,所以御驾走得要?略慢些。
“你手脚轻着些。”
康熙帝又仔细叮嘱一番,才将怀里的佳人交出去,而后在李德全和柳常森的伺候下,到?东暖阁去沐浴更衣。
男人收拾起来,要?比女人快些。
康熙帝便一边等着云卿,一边打量起她的屋子。
一套玉枕纱厨,并一张梳妆台子,两把掉漆的木椅子,两间未放满的衣柜,几件零星的玉瓶瓷器摆件,再有?就是她一双钩织的挂件……布置的虽是温馨,但?很是简约。
就连伺候的人都少得可怜。
他?不禁沉下脸,质问李德全:“你们平日里一个个都是做什么吃的?她这里这般简陋,竟是没人往上报?”
李德全冤枉呐,心道:不是您自己说的,谁也不能特殊照顾这里,否则就摘了谁脑袋吗?
而且若是按照常在的规制,这里的摆件是挑不出大?错的。
但?给李德全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顶撞康熙帝,只?得跪下来认错:“都是奴才们疏忽,明日便去内务府挑最好?的,给云卿姑……给良常在补齐全了。”
“去朕的私库挑,一般的俗物别?拿来碍她的眼。”
“嗻。”
随后康熙帝又提点柳常森几句,听?到?净室里的水声渐停,才款步走过去,“怎么的这般慢?累着了?”
刚刚穿好?衣物,云卿脸上一红,跪下身去,却是语气?淡淡:“让万岁爷久等,是嫔妾的不是。只?是如?今嫔妾身子不适,后半夜,怕是不能再侍君了。”
随着她冷淡的语气?,满室水汽的热气?,亦是陡然散去。
康熙帝脸上的笑意,也渐冷:“怎么,酒醒了?”
“嫔妾酒后荒唐,还望万岁爷恕罪。”
云卿沉重地闭上眼。
刚刚恢复记忆后,瞧着自己满身的欢好?痕迹,只?觉悔断肠。
明明这一个月已然彻底拉开距离,怎的就是这般不凑巧,又跟他?扯上关系?
只?怕这一时半会,又要?说不清了。
“哼,你知道是酒后荒唐便好?。”康熙帝拂袖而去,“朕如?今也是酒醒了,你便也甭想着再讨到?一丝好?处。”
李德全见状,先是百思?不得其解地往净室张望一眼,而后急急忙忙地跟上康熙帝的步子。
这这这这……这咋说闹翻就闹翻了呢?
他?心里更是拿不定主意,那这赏赐,是给呢,还是不给呢?
……
自打康熙帝愤然离去后,云卿又是一个月没出闻水汀。
就连翊坤宫里宜嫔出月子,给四阿哥胤祺置办满月酒抓阄,提前编好?的金锁与大?红络子,云卿都是让玉珠代为送过去的。
期间,先是索绰娅新婚后不久,气?急败坏地登门了。
说起曹寅的风流房事,婚后相?中一个长相?娇媚的丫鬟,虽是迫于新婚暂时未纳妾,但?也将人安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