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髓。

而白?头煞的药性也在这两年中的挥发?里渐渐消散,变得越来越少,那几盏灯没了用处,已经全部销毁了。

前世他们搬来伏鹿,老太太是又买了几盏灯,而现在,邪祟都被剿灭,自然没有地方买这种杀人?的东西。

崔云昭也不?打算买。

老太太自己心虚,又实?在年纪大了,白?头煞对她的毒害更深,去年的时候,老太太已经食不?知味,夜不?能寝了。

那时候崔云昭请过几次大夫,不?过大夫们都说老太太思虑过重,应该是丈夫和儿子的过世对她打击太大,只能好好静心养着,多念佛是有好处的。

吃过药,也行过针,都没什么用处。

这个是自然的,老太太并不?是真的病了,她是中了毒。

白?头煞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

不?过崔云昭没想到,前世只是让她抑郁痛苦的白?头煞,今生会直接让老太太疯了。

谁能想到呢。

看着病榻上骨瘦如柴,满脸苍老病弱的顾老太太,崔云昭都要不?认识她了。

一家人?都在卧房里坐着,谁都没开口。

就连一直担心的霍成樟也低着头,一言不?发?,但?他的面色很?难看。

聪明如霍成朴,一早就猜到事情有异,所?以但?凡霍成樟要来看望老太太,他只要得空都会跟着来。

但?他的课业比霍成樟重,又分外?用功,也是力?有不?逮,有时只能让霍成樟自己过来看望老太太。

此刻,霍成朴看着眼睛通红的霍成樟,又看看几位长辈,最终只能在心里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