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的崔云霆总是要争强好胜,现在却反而没了?那么偏激的性子。

这对于崔云昭来说,似乎是大?好事。

崔云霆看着哥哥姐姐们,神情不由?有些落寞。

“父亲过世的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可我也知道父亲是气死的。”

“因为朝廷不认可,因为抱负无处伸展,便自己把自己气得抑郁而终,多不值当啊?”

他们姐弟三人的年?少悲惨,全因父亲撒手人寰。

“做不成官就做不成,家里富足安逸,几代人也享用不尽,何必非要更上一层楼?”

崔云霆的声音很?稚嫩,语气里却满都?是困惑。

“这一次回伏鹿考试,我认识了?许多贫困的考生,那些兄长们家境贫寒,读书的同时不仅要帮家里做活,还要做抄些算账的活计,日子都?这么苦了?,可他们却都?是斗志昂扬的。”

考科举,有的并非为了?飞黄腾达。

这是一条漫长的艰难的道路,在如今的世道之下,哪怕是进士及第,哪怕金榜题名,最?后可能也会死在乱世之下。

更不用说考试一关比一关难,能考中乡试,对于没有任何家事和靠山的普通书生来说,已经是祖坟冒青烟,往后的事情想都?不敢想。

如今苛捐杂税已经算轻,可对于百姓来说却还是沉重负担。

朝廷要养大?批的军队,要时刻提防北边的厉戎,要防着内部的藩镇,税银就永远也低不了?。

崔云霆还带有童稚的嗓音在厅堂回荡。

“有的兄长,为的就是给家里省些税银,只要乡试考中,就不用再承担那沉重的赋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