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霁雨掀开车帘,对上江玄错愣的眼神。她坐在他侧边,继续拧干衣袖蓄积的水。
爱这种东西能有什么标准,也不好分辨是不是虚情假意。假了一辈子的东西,那就是真的。
双手抓住他的衣袖,她帮他拧干衣袖的水,淡蓝色的外袍被池水浸成深蓝。她低头终于憋出几滴泪水。
“相公…”她一下扑在他的身上,头枕着他的肩头,“幸亏你还活着,要是你走了那我也不活了…”
她尴尬到头皮发麻,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了,便抱着他哭。
时间好漫长,她哭不出来。父亲的葬礼上她一滴泪都未流,平日医院里看着那些痛苦的人,她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
但她绝不是无泪的人,是只在无人的时候哭,甚至哭都要专门找一个时间,时间一到就止住泪继续工作。
江玄眼睛红红的,眼泪像一颗颗小珍珠一样掉下来,不忘轻抚她的背脊安抚她。
“娘子……”他是真的共情了,让她有点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