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统!慕修松,你有证据说便是,若没有…”

“无凭无据指控朝中重臣,休怪我治你一个构陷之罪。”

慕修松眼含不屑,却端的一副恭敬模样:“是。”

“几日前,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慕府,告知了贺子规私底下的营生和勾当。慕昌虽庸碌,却十分胆小,怎能干出贪污赈款之事,分明就是贺子规从中引诱,证据便是藏在尚书令府中的一箱黄金锭!”

“臣知道后,想到贺大人不过弱冠之年,还有大好前程,便想劝他主动向娘娘剖白,想来娘娘会原谅。可没想到他自己误入歧途不成,还想嫁祸于其他官员身上!这种不正之风若肆意蔓延,将会危害大燕江山,臣是断断不能坐视不管!”

李青棠瞪大凤眸,将视线移到贺子规身上,却见从来处变不惊的他也一时愣了神。

“朝堂并非官衙,不便将证人和证物领上来对簿公堂,因此臣已将罪证交由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为人正直,不偏不倚,臣想由他来处理,最为公正。“慕修松说到最后,咬字加重,似乎含着暗示些什么的意味。

贺子规微微皱了皱眉,俯身顿首:“娘娘明鉴,臣所呈递的奏疏上也按照臣所指控的内容,悉数列举好了证据,并非空口而谈。”

停顿片刻,他又道:“臣与英国公所言之事相互矛盾,因而必有一方证据为造假,是与不是,娘娘调查便知。”

慕修松斜觑一眼贺子规:“你的意思是,本官弄虚作假?”

贺子规唇畔翘起:“后生不敢。是真是假,只待娘娘定夺。”

李青棠双手交叉,放在膝前:“着刑部与大理寺少卿共同稽查。”

李青棠话音落下,便有一稍显稚嫩的宦官跌跌撞撞冲入殿中。

“娘娘,奴才有要事禀报!”

李青棠支起手托住右脸,眉心微蹙,眸底却闪过一丝狡黠:“有什么事下朝了再说。”

她早知道赵扶蓁会留后手,故而也做好了提防。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才是她为赵扶蓁准备的惊喜。

可与她预料的不同,本该喜气洋洋的宦官面色青一阵白一阵,跪伏在地上不住磕头:“娘娘,汴州知州快马加鞭送来消息,太子殿下改河道修筑河堤,平息水害。可,可正当竣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