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筝顺势靠在他胸膛中,眉眼舒展:“我…也可以给你讲个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我从小,便觉得母亲待我十分疏离,所以我便努力将每一件事做好,希望因此能得到她的怜惜。可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并非慕家子女,而是昔日她为了巩固家中地位,从别家抱来的小孩。那一刻我方知道,我本就没有理由获得她的爱。”

贺子规听着听着,本抚着她青丝的手滞住。

“我也曾怨过,恨过。但很久后,我细细想来,慕家人将我养大,待我不薄,我无法真正的怪罪他们。被爱也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慕云筝抬起头,莞尔一笑:“上一代人的恩怨,便忘记了罢。我们都要过好自己的一生,不要活在仇恨与怨怼中。”

她踮起脚尖,在贺子规唇上印下一吻,轻柔仿若雪花落在唇间。

贺子规立马揽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彩灯如昼下,万家灯火中,渺小到被穿梭着的人群吞没的他们此刻抛弃了全世界,眸中心中都只容得下对方一人。

*

慕云筝坐在床榻上,紧张地觑着正在宽衣的贺子规。

寝殿烛光摇晃,为本就旖旎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缠绵。

听见玉带解开,衣帛簌簌落地的声音,慕云筝一时羞恼地阖上双目。

而后便听见贺子规勾人的轻笑声:“这里面还有里衣呢,你怕什么?”

慕云筝睁开一只眼,看他朝床榻走来:“你少管,而且本来一会,就要…”

贺子规俯下身,抬起慕云筝下颌,发丝垂落在她脸颊上扫地她有些痒:“云筝,我们终于合二为一了。”

慕云筝心跳加快,手都不知道该哪里放,嘟囔着道:“你上哪学的这些淫词艳语。”

贺子规眼尾被情欲染红,更显得艳若精怪,他翘起嘴角,在慕云筝眼下啄吻着。

将慕云筝心中的火钓起,却又迟迟不进一步。

慕云筝被贺子规这爱磋磨的癖好惹得有些急躁,揽住他的脖子便想衔住他的唇,却被贺子规扣住双手,整个人按在了榻上。

贺子规将挂着的床幔放下,将一夜的贪欢都锁在了帐中。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两人身下那张榆木雕花拔步榻,吱呀吱呀地晃了一整个晚上。

第19章

乌头草皇后想杀皇帝?

一个闲来无事的午后,慕云筝坐在桌案素手执着从贺子规府中抢来的话本册子,百无聊赖地读着。

案上还摆着用菱口盘乘着的晶莹饱满的葡萄,看书乏倦时,她便拾起一个放入唇中解解闷。

看到话本中主人公高中状元后,发妻自愿和离远走他乡,只为主人公能迎娶丞相之女,青云直上。主人公欢天喜地迎娶了丞相家的女儿,却在经年儿孙满堂垂垂老矣

时假惺惺扼腕叹息那糟糠贤妻,慕云筝便不由得冷笑几声。

由此想起了她那个庸聩软弱的前世丈夫。

许是春夏交接之时人易感寒,赵扶蓁不知怎的便突然病倒了。

一连几个月都没见个好转,将成贵妃急得团团转。

一时间,流言四起,说是东宫那位命不久矣。

有好事者甚至大肆宣扬,说投靠皇后要趁早,否则等长乐公主上位,一个个都将小命不保。

朝中那些太子党的老狐狸长目飞耳的,纷纷开始另谋出路。

有的向皇后党的臣子请缨自荐,有的直接卷财走人,告老还乡。

慕云筝只觉得奇怪,敌人不斗而败,真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但也因为赵扶蓁这场病,朝堂里的明争暗斗缓和了些许,慕云筝空闲的时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