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我几乎是心如死灰。原来,他竟是半点也不想救我。
“顺便告诉你一声,听说监狱里面的蟑螂老鼠,是会咬人的。”
“听说那里面的人,被关久了都有些扭曲,一不顺心就喜欢找个弱的来欺负一下。”
“听说那里面的一些人,被关久了,还生出些恶心的怪癖。”
“恭喜你,你将有机会可以进去体验一番。”
那年,他头也不曾抬起的,一连说了许多,直至将我逼哭。
最后,还是不曾抬头的问,“还想要杀人吗?”
我哽咽抽泣得不想回答他,心境灰败的计较着。在外边也是被欺负,在里面也是遭欺负,哪里都是一样的,且忍着吧,总会好起来的。但最让人难过的却是,叶钦居然不想要救我出来。
是啊,他的时间总是安排得很满,根本没多余的心思来弄清楚,我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最后,他不耐的扔了笔,终究是丢下功课朝我走了过来。
却眼神极为不悦,“瞧把你能耐的,都敢起杀人的心了。说啊,想杀谁来着?”
我倔强的咬紧牙关没有回答他,换来他气极的又将我抽了一顿。
之后的年月里,也数不清有多少次的交流不畅了。
各种人生价值观理念都不在同一方向,叶钦多少曾对我起了些心思的。
但在一番衡量之下,终究还是决定放手的让彼此好过……
孩子,或许真有些畏惧我这番沉默,低头走过来扯了扯我衣摆,“好吧,我、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不能那么冲动的因为那么一些人,就赌上了自己以后的人生。”
很好,他终于醒悟了这点,还是个好孩子。
“不过,我会用更不跌份的方式来进行还击,傻站着不反击我实在做不来。”
算了,不能对叶家养出的孩子,抱有什么过大的期望。
默了一阵,他深深呼了一气又松开,“那些人,为什么要欺负你,我想知道这点。”
现在没有旁的人在场,这样的问题必然是逃不过去的。
“因为我不同于大流。”
他还在等待,眼神闪烁的是,想要我解释得更清楚一些的味道。
“那么我换个方式来说吧。你的同学们,为什么要欺负你?”
“他们嘲笑我是没妈的孩子。”
“嗯,这就对了。人家都有妈,就你没有,你是不同于大流的,就被欺负了。”
“凭什么!没妈的孩子不是值得被同情可怜的吗,凭什么要被欺负?”
“我要是知道凭什么,哪会被人欺负得那么惨。”
“你个蠢的,就不懂反抗还击吗?”他的声音,又开始隐忍着什么。
“我当然有过反击,可他们人多势众的,我反抗的代价是被欺负得更惨。”
“叶家就没人发现你身上的伤吗?”
“有的,但我小时候翻上翻下的有多动症,他们以为那是磕碰的。”
他默了的不再说什么,紧紧捏住我一只手,良久才恨恨难解道,“人怎么能这么坏。”
“我那会同班里,还有个比我更惨的女孩。”
“她怎么惨来着。”
“她有病,肌肉软骨症之类的吧,详细的我也说不太清楚。走路很不利索,蹲下去就很难再爬起来,时常发生尿裤子的情况。她考试很高分的,头脑很聪明的。她家祖上据说是特别有钱的大地主富户,祖宅地下藏了好一大笔金银财宝,后来炒地皮赚了很多钱,所以硬是让她来读正常小孩子才能读的学校……”
孩子似乎被这个故事吸引,不见了愤愤难平的感伤,“后来呢?”
“老师懒得管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