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下意识就认定他这次也一样,就是恶作剧而已,如果真上当的话,那她就傻了。
见她不说话,齐放眼角渐渐下垂,眉心轻蹙着,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不理我的这段时间,我整颗心都是冰凉的。”
“胡说什么呢,只有死人的心才没有温度,你的心脏要是冰凉的,那早该断气了。”
岑若嘴巴不听使唤乱七八糟说着,“只有死人的心才是凉的。”
也不知道他读书时候的阅读理解是哪个老师教的,听到岑若这话,自动理解成她舍不得他死。
“嗯,我不胡说,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去死。”
“不是,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爱死不死。”
“当然有关系,我要是死了,你不就变成小寡妇了。”他话里勾着一丝玩味。
岑若掌心贴在他心口的位置,感受着齐放温热有力的心跳,顺着胳膊,穿透皮肉,沿着血液,他的心跳流窜到她的体内,两颗心交互跳动。
“齐放,你是不是忘记我们之间的赌约?我不管你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可既然你说了,那就算是你输了。”
挣扎着,岑若将手从他手里抽出,“商业联姻,走肾不走心,我们的游戏结束。我答应过齐爷爷,等两个月以后两家公司的新项目稳定下来,我们就离婚。”
齐放听他这话不像是开玩笑,脸色瞬间严肃起来,“当然是真心,这一个多月你难道看不到我的真心?若若,我不离婚。”
“可是齐放,我对你真的不感兴趣。”
岑若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齐放当初那句嚣张的混账话,他跟沈西泽那群人一起插科打诨,口口声声瞧不上她。
她堂堂岑家大小姐,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女,有家世,有颜值,有学历,有才华,还有一群真心爱她的粉丝们。
她什么都不缺, 稀罕被他瞧上?
齐放用力攥了攥手指尖,捏的有些发白,极力压制住自已心底的消极情绪,话里带着几分苦涩。
“现在不感兴趣也没关系,别想让我知难而退,我不放弃,直到你对我感兴趣为止。”
“齐放你知道自已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吗?”岑若眼神轻佻,带着些许似是而非的凉薄之意,“死缠烂打的无赖。”
“你知难而退也好,迎难而上也罢,总之我把话撂这,我对你不感兴趣,以前,现在,以后。”
她咽了一口嘴里的干涩,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把当初的话原封不动奉还给他。
“总之,我对你的态度就是三个字,瞧不上。”
这话出口起放神情微微有些恍惚,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在他心海翻涌。
他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嘴角勾出一丝很淡的笑,像是在嘲讽什么一样。
“不要紧,不要紧。”
他连说了两遍,脸上浮现一丝自嘲,“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只能是我的妻子,我不离婚。”
岑若懒得再跟她废话,他就是个无赖。
“离不离婚由不得你。”
留下这句,岑若没再搭理他。
女人踩着高跟鞋,步伐摇曳的朝着人群走去,只留给他一抹窈窕多姿的背影,伴着夺目耀眼的灯光,摇晃在他眼前。
齐放站在原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足足有好几分钟,嗓子里干涩发苦。
都怪他前二十多年惹她生气的次数太多,或许在岑若心里,他早就已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再想出来,可比登天还难。
可能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这场赌约里,先动心的是输家,他是输家。
所以就算已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就算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