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工作强度铁人也吃不消,偏偏岑若又是个忙起来不知道吃饭的性子,从小挑食挑的离谱,她不得胃病谁得胃病?
没再多想,齐放二话不说立马从老宅喊了个司机来接他,连夜开车去东城。
幸好京北和东城距离不算远,天亮之前就能赶到。
甭管岑若愿不愿意看见他,他都要去。
……
岑若从机场到酒店时,已经快三点钟,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觉自已整具身体都要散架了。
夏莓在酒店收拾东西的功夫,岑若已经穿着外衣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她原本想喊她起来去床上睡,这样能舒服一点儿。
可是看到岑若睡得香,她是真累透了,夏莓也不忍心再叫醒她,帮她盖了条薄毯在身上。
收拾好岑若明天要用的东西以后,夏莓也没了半点力气,洗漱完刚躺在床上,手机突然打来一串陌生号码。
她看着这串号码觉得眼生,又看到归属地是京北,便接听了。
夏莓礼貌的询问对方是哪位?
听筒里没有声音,夏莓又追着问了两声,还是没有人说话。
正当她以为是不是谁打错了,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听筒突然传来一道磁哑低沉的男声。
“你为什么怕我?”
这道声音带着醉意,听起来有点含糊不清。
夏莓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就连刚才的疲惫困意都跟着烟消云散。
“您是……”
沈西泽?
“我问你,你为什么怕我?你连齐放都不怕,怕我做什么?”
这下,夏莓彻底听清了,是他没错。
“沈少,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夏莓只觉自已心跳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她并没有招惹过沈西泽,怎么平白无故大半夜给她打了电话,还问着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很刻意的躲着我?问你话的时候你连头都不敢抬。怎么?我是老虎?会吃人?”
沈西泽问她这些的时候嗓音里明显染着丝丝缕缕的笑意,他就是觉得很有趣。
明明自已这么随和幽默的一个人,也从来没有依仗权势欺压过任何人,可岑若的小助理每次见到他都跟躲瘟神似的,这让他很是奇怪。
夏莓心里不禁泛起嘀咕,他虽然不是老虎,也不吃人,可他在京北手握权势,谁若是惹了他不高兴,轻而易举就能让对方家破人亡。
夏莓是亲眼见识过的,所以自然敬而远之。
“沈少,您是不是喝醉了?我跟您素无交集……”
“对,我喝醉了,过生日嘛,我开心啊。”
夏莓觉得自已握着手机的手都是抖的,“那……沈少您生日快乐。”???
听到她略显勉强的祝福,沈西泽忽地低笑出声,“这声祝福是真心的吗?”
她声音很弱,“当然。”
“不信,等你回来,亲口说给我听。”
留下这句,夏莓便听到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对方已挂断。
这通电话打得莫名其妙,夏莓手心硬是生出一层冷汗。
她从来没有招惹过这尊大佛,平日里话都不曾多说两句,他又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
电话彻底扰乱了夏莓的心神,后半夜她一点儿都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沈西泽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
他说等她回来亲口说给他听。
她才不要说。
……
齐放到达东城的时候刚六点多钟。
他算了算时间,岑若这个点儿应该也已经醒了,做完妆造八点之前肯定得到达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