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吧,红色跟黑色挺配。你穿一身黑色旗袍,他就穿今天这身中山装,拍出来一定好看。”
肖琴在安检口絮絮叨叨操心起他们俩明天结婚证要穿的衣服。
岑若对结婚领证根本没啥好期待的,本来就是为了跟齐放较劲才答应的一场游戏,又不是真的。
“或者这样也行,你穿一条白色的小礼服,再带个小头纱。然后齐放就……”
肖琴话还没说完,岑若便故意打断,“妈妈妈赶紧的要登机了,赶紧进去吧。”
“没有吧,时间不是还没到?”
“到了到了!刚刚都喊你名字了让你赶紧登机。”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岑若推搡着肖琴进入安检口。
她跟齐放站在外面看他通过安检进入候机大厅,远远的朝肖琴挥了挥手。
直到肖琴的影子消失在人流中,她才舍得挪步。
“每次都是这样,我都数不清在京北国际机场的安检口送过她多少次了。”
岑若声音闷闷的,她舍不得妈妈离开。可她又不想因为自已束缚住肖琴的翅膀。
她首先是她自已,然后才是一位母亲。
当初肖琴和岑南山感情出现问题,就是因为肖琴心气儿太高,她没办法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她有自已的理想抱负,而岑南山又觉得她作为一个女人不够关心丈夫孩子和家庭。
“我岳母大人挺操心咱俩的事。”齐放抬起胳膊揽着她肩膀,眼神柔和。
他看得出岑若因为肖琴又一次离开导致情绪低落,所以故意逗她,“明天领完证是不是该改口了?”
岑若原本正沉浸在悲伤里,听到他这句欠儿吧唧的话,立马没好气的横他一眼,
“确实该改口,记得管我叫奶奶。”
说完这句,她便甩开齐放的胳膊,转身朝出口的方向走。
齐放见状,快步跟上,“你把自已辈分抬这么高也不怕折寿?”
“你奶奶我寿比南山,折不了一点儿。”她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你就只配当孙子。”
齐放挨了骂,笑得特开心,岑若就得这样才对味儿。
……
从机场回去的路上,齐放没跟她说,直接就让司机把车开回了自已的住处。
岑若一路上都蔫蔫的,早上起得太早,今儿又忙了一整天,浑身疲乏。
直到车子进了“缦合园”,岑若这才猛地清醒。
“不是送我回家吗?”
齐放应了一声,“这就是家。”
“明早领证我怕你迟到,今晚住我这儿。”
岑若嗤他一声,“什么结婚证,一张破游戏卡而已。”
他们的婚姻本就是一场赌约,结婚证自然也就成了岑若口中的破游戏卡。
“岑小姐,既然已经入局,那就拜托你有点儿游戏精神,希望你能尽快适应自已的新身份。”
他轻轻眯了下眸子,溢出几丝危险意味,“为了让我们之间这场游戏更好的进行下去,我个人建议岑小姐从今天开始应该改口称呼我为老公。”
“反之,我也应该称呼你一声,夫人。”
齐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咬重“夫人”两个字。
岑若勾唇笑得娇媚,“改口?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你可以试试。”他声线轻磁勾耳,带着点京腔特有的慵懒味道。
司机把车稳稳的停在地下车库,察觉到幽暗的车厢里,暧昧旖旎的气氛正不断升高,他火速开门下车离去。
伴着司机下车的关门声,岑若眉梢微扬。
那双多情魅惑的狐狸眼像把钩子似的,紧紧拉